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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翼也许并未注意到我的动作，也许注意到了但并未上心，大概觉得我初次来参加这种武林盛会，难免好奇一点。

我不敢走的太近，只好用眼神观察目前的形势。

前面那些人似乎已经找到入口，正在熙攘著如何打开，打开之後如何应对机关之类的。

师兄站在瑞王身後，面无表情，半垂视线，似乎心不在焉。

片刻之後，轰隆一声巨动，机关打开了，所有人都喧哗起来，尘烟之後，在峭壁上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溶洞。

我忽然瞥见瑞王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很奇怪的笑容，似乎是愉悦，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得意。

我突然灵光一闪，模糊的记起，很久很久以前曾经见过这种笑容。当时那个小小的少年，在这种笑容中让一个女人，一个美丽贵气、高高在上的女人顿时生不如死，悔恨余生……

我心里一颤，一个诡异的念头从心底缓缓升起。

回头看看风天翼，见他负手而立，冷漠的注视前方，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上反射著慑人的光芒。

“教主，我想上前面看看，不知道那洞里有什麽。”

风天翼瞟我一眼，道：“难得你也会好奇，去吧。”

我立刻纵身掠起，好似看到新鲜事物一般，轻快地向前方跃去。

前面人很多，紫绡和红绸也在。我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向人头涌涌的那个方向努力张望，却没有什麽特别希奇的，人们都围著那个石洞，谁也不愿意第一个进去。

我寻到一个视角颇好的地点，犹豫了一下，跃了上去，正好在瑞王等人的旁侧。

师兄离我很近，似乎只要再走上几步，就可以握住他颤颤拂动的衣角。

可是我却动也不敢动，只是抬起手，冲风天翼的方向挥了一挥，风天翼竟然看见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便放下手专心张望起前方的热闹。

白净云收回我身上的视线，对手下的人做个手势，又瞟我一眼，视线里带著点轻蔑，大概是看出我是风天翼的男宠之流。

我不敢去看师兄的方向，但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周身感受著师兄的一举一动。

“逸舟，你说他们什麽时候会进去？”瑞王忽然开口，语气有些戏谑。

我屏住呼吸。

“齐庄主贵为武林泰斗，自会有安排。”师兄语音无波。

“你觉得，他们能在里面发现什麽？”

“不知道。”

“你说，如果‘他’若得到这个消息，会来吗？”

他？

“死人是不会来的。”

“逸舟，你真固执。”

淡淡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善，我听见师兄忽然低低的咳嗽起来。

“身体不好就不要硬撑。你现在的身子可不一般。”瑞王说著关心的话，语气里却少了什麽。

“不劳瑞王费心！”

我终於忍不住偷望过去，正看见师兄拨开瑞王的手。

安肃武冷笑道：“若‘他’真的死了，你今日又何必来？”

师兄淡淡道：“你不信便罢了。我已告诉过你，当年是我亲手杀的他。他若还活著，又为什麽不回来找你。”

这句话似乎刺中安肃武的弱处，一瞬间他的脸上竟露出迷茫之色，喃喃道：“你说得对，若是他还活著，不会不来找我，不会不……”忽然脸色一变，狠狠抓住师兄的手道：“柳逸舟，他若是真死了，我便让这里所有的人都给他陪葬！包括你和你肚子里那个孽种！”

23

我浑身剧震。

灵隐谷里有一种武功，刺激穴络运气其中，可千里追踪探人秘闻，名为飞花落叶知其音。

因为这个功夫名字好听，被二师兄第一个拿去学了，灵隐谷的规矩，同一个师傅座下弟子所学武艺不能重复，所以既然二师兄学了去，师兄便不能再学了。不过我却是会这门功夫的。

金针刺得过深，已经滴出血来，我却犹不自知，眼睛望著前方涌涌人群，心神却已不知所踪。

孩子……

师兄有孩子了？多久了？难道不是瑞王的？与师兄分开时，我尚未发现丝毫迹象……

我茫茫然地目视前方，周身冰凉，盛暑夏季，竟感觉比严寒酷冬还要冷。

直到师兄一声微弱的轻哼传入耳中，我才陡然恢复神智。

不敢去看，为了避嫌，甚至还向旁边挪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