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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的视线又放到了另一道昏迷不醒的身影;走过去;鼻青脸肿的猪头某样,根本分辨不清是谁。
她眉心疑惑地一蹙,“这又是……”
“哦,这是二皇子。”殷呖呖不甚在意地挥挥小手。
二皇子?!
两位教头:“!!”
长公主也愣了愣,“二皇子?你将他也绑了?”还打成了这副德行?!
殷呖呖咂咂嘴;“对啊。”谁让他欺负易鹤安还有自家表哥来着。
众人:“……”
长公主瞧着殷呖呖那双明澈的眼睛一闪一闪着狡黠,她莞尔一笑,“你倒是像极了当年的一个人。”
“我姑姑吗?”殷呖呖摸摸自己的脸,“郡主也说过。”
长公主垂眸,看了眼像昏迷成死猪一样的二皇子,转而向嬷嬷道:“命人将他也一并处理了。”
嬷嬷点头,用枯毛沙哑的声音问:“殿下,是否要给这位殷公子安排厢房。”
长公主看了眼殷呖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期待地望着自己,她哑然失笑道:“安排着。”
殷呖呖瞬时冲两位教头比了个耶的手势,欢欢喜喜地在长公主府住下。
夜色清淡,一片寂静,凋零的枯叶飘上石阶,一阵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一道轻卷珠帘的声响,长公主依在栏杆,眸色如夜深沉。
她静静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似乎有什么从她眼前一晃而过,她慢慢地放下珠帘。
殷呖呖正躺在软榻酣眠,睡了十多天的马厩,加之白日里一堆的事情,和对长公主的信任让她很安心,几乎是沾床就睡。
所以当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门外进来时,她只翻转了下身子,没有醒。
那道身影在黑夜里缓缓地走近她,从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勾勒出身影纤细完美的曲线。
这身影在殷呖呖的床榻前站了良久,一双凤眸静静地望着熟睡的小脸,透着些慈爱。
稍抬手,想要轻拨一下她额前细碎的头发,又停住了,似怕惊扰了她。
不知又过去多久,身影悄悄地退下。
当这道身影从殷呖呖厢房出来走了一段,就遇见月光树梢下,坐在石桌前慢慢饮茶的长公主。
长公主放下手里的杯盏,漫不经意地从茶案端出另一盏杯,倒了茶水。
做完这一切,她看向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的女子,笑问:“你舍得从皇宫出来了?”
女子走到她对面的石凳坐下,接过她递来的热茶,“我是来问你借一批暗卫的,如今宫中已被太尉架空,我担忧,事变就在眼前。”
长公主的蔻丹色指甲划过杯身,颇不在意地道:“你何必参合这些?不论谁登基,你都是大晋的太后。”
这自夜色里来到长公主府的女子正是殷呖呖的姑姑,当今的殷皇后。
一身夜行服,贴合着英挺的身姿,三千墨发高高的束起,没有任何点缀,也不需要点缀,举手投足散发的气质便尽显凤仪,将皇家的尊贵显露无疑。
但入鬓长眉间却含着一丝疲态与厌倦,她饮了口热茶,声音浅淡,“译儿,是我的孩子,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太广。”
“这倒是,暗卫而已,你都拿去罢,给我留几个防身就行。”
长公主轻笑,清潋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你真是这辈子都没有清闲过。”
“殷家生而为国为君,我只是尽臣子的本分。”
“不过,你这回还是解脱了。”长公主托腮,虽看着皇后,却捕捉不到她眸光汇聚的所在。
“解脱?”皇后淡淡地的一声反问,她想到病卧不起的人,凤眸轻阖,自问自答地一笑,“是啊,很快就要结束了,于他,确实是解脱。”
对这段有始无终的感情,不用在每日相看两相厌,如何不算是一种解脱。
只是,她此生都离不开这宫闱。
就像长公主所言,此后,她还会是大晋的太后,又哪里是解脱。
“你如今呢?”她放下手中杯,看向长公主。
“我如今?”长公主笑得眼眸弯起,这时才能看见她眼尾淡淡的岁月痕迹,“自然是清闲得不得了,插花逗鸟,还能听嬷嬷说说京城里那些我的传闻。”
说完,周遭陷入沉寂,月色清晖,两人相视,唇角的笑意都淡了一点。
“我该走了,届时叫人发现我不在宫中,会是桩大麻烦。”
话落,矫健无比的身影跃上房檐,乘着夜如墨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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