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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唱着一首歌:“你吻我的那个夜晚……那时侯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呵呵,还是个心不老的老小伙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居然梦见一个在松林里悠然慢行的唱歌的老头!他又不是我爹,我凭什么会梦见他呢?
那老头慢慢地走,我的视线就跟着他走。他走过一棵树,又走过一棵树,再往前走,还是走过一棵树——黑夜里没有其他参照物,我就只能看见往他身后闪去的是有着巨大干的黑乎乎的松树。他走了多久,我的视线就跟了多久。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无聊了,他还没走出这片林子。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我想知道自己在哪里。做梦嘛,梦中一定会有自己的,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似乎其实只是一个看客,像看电影一样,自己甚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这场电影。
他终于停下来了,嘟哝道:“今晚是怎么了?怎么在这林子里走了这么久还走不出去?”
是啊,这也是我要问你的!这么点点大的面积的一个的林子,你怎么老在里面晃悠就是不走出去?
那人用电瓶往前照了照,看见了林子外的黑黢黢的房子,不由笑道:“呵呵,原来马上就到林子边了啊!”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他又开始唱,继续往前走,我想,你这下该走出去了吧?要到哪里就到哪里去吧(奇*书*网…整*理*提*供),整得我都累了!别像你唱的那辆“二路汽车”那样停靠得不是个地方!
“咦,怎么还没有出去啊?”他又停下了,又用电瓶往前照,还是刚才一样,能看见林子外黑黢黢的房子,就十几步远近便可以出林子了。
“莫不是闯到倒路鬼了呀?”那人道,“不会吧,这条路,走了没有一万趟,那起码也是上千趟了,还会遇到什么倒路鬼?”
那人见前面不远就是自己的房子了,也不管其他的,又往前走。
我的视线就又辛苦地跟着他走,走了不知道又有多久,他终于不走了。
“倒路鬼!一定是倒路鬼!”那人嘟哝道。
他又把电瓶朝前照了照,房子仍然在前方不远处,仍然是再往前走十几步就可以出林子了,可是,他就是走不出这林子,到不了自己的家!
“是何方神圣?小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你,请明示!”那人道,听他口气,好像是说自己是个道士。
没有回答。黑沉沉的松林里除了那人自己的呼吸声,没有其他什么声音。
“再不回答,休怪小道不客气了啊!”那人又道,声音拔高了些。
还是没有声音,只有那人急促的呼吸声和黑得不见五指的夜。
“嘿嘿,”他冷笑了,“想尝尝师傅教我的驱鬼术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那人放下了电瓶,电瓶的光指向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借着灯光,我见他右手在左手心里书了个什么符,然后双手做运气状从小腹往胸前捞,似乎端了一盆水般费力。当双手抬至胸口,他便将右手平放在胸前,做护卫胸脯状,那只画上了符的左手则向前方虚空拍出。只见一股绿幽幽的光从他的左手心里射出,直射前面的一株树干巨大的松树。那光剑一般一闪而没,直入巨大的树干,消失在了黑沉沉的夜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事后也似乎没有引起什么反应。
“难道是我多疑了?”那人道,“不会吧?今晚明明有问题呀!”
那人话音刚落,沉寂的夜里立即响起了一种你一旦听了就不会忘记的声音!
那是一种高分贝的巨大的声音!
“哧——哧——哧——”这声音不像人发出的,一个人即使有着再尖利的嗓子夜发不出这样的声音,因为它尖利得就像跨江斜拉桥那些斜拉钢丝做成的一把巨大的铁扫帚扫过小日本当年叱咤太平洋上的黄蜂号的甲板一样,“哧哧哧”地几乎要把你的耳膜划出千百条口子。
很快,我就看见了那人面前的那一株被幽幽绿光射中的松树的巨大的树干剧烈地摇晃了起来,而它的黑得分不清到底是树冠还是天空的上半身也跟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树妖?”那人道,“树妖!”
“呵呵——呵呵——”难听的高分贝的哧哧声变成了深沉而巨大的叹息声,声音似乎好听了不少,但是这次的声音却似乎是那树的根发出的,因为它那样深沉悠远,就像传自地底。
那人害怕了,捡起放在地上的电瓶扭头便跑,我的视线于是也跟着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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