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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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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打开锁头,推开门,边摸着电灯的开关,边向堆房里跨进了一步。就在这时——

“啊?!”我瞳目结舌,呆呆地张大着嘴巴,“怎、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这堆房的门确实从外面上着坚固的锁,而且锁的钥匙包括备用的在内共两把,这两把都一直由我保管着。除了门以外,没有其他人可以出入的通路。在墙壁的很高的位置上开着几个采光的圆窗户,但直径至多三四十厘米大小,且从里侧蒙着铁纱。

就是说,从昨夜到今晨,应该是没有人能进入这堆房里面的,可是—— 那是一副在某种意义上很凄惨的情景,可以用“惨状”这个词吧。

应该收拢在屋子角落里的偶人们全被拉到了中央。有的没有一条胳膊,有的没有一条腿……没有两条胳膊的、没有下半身的、没有头的、只有扁平脸的……这副样子的“她们”或是仰着,或是俯着,或是叠着倒在地面上。那副实在凌乱不堪的样子使人想起孩子用自己的手毁坏搭好的积木城的凶暴性。

而且更有甚者——那涂在倒着的偶人身体上的颜色!“她们”白哲的肌体上又粗暴地胡抹乱涂着红色的颜料。这如同是一幅偶人们的凄惨哀叫的地狱风景。浑身是“血”,痛苦万分的“她们”的叫喊声、呻吟声充斥在昏暗的屋子里。过分的惨状使我许久动弹不了。我根本想不出怎么处理才好。

但就在这时,现实的色彩突然混乱,心田的一处响起了……

……MAMA……

……MAMA?

……在哪儿?!

……那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总之,我重又不得不确信:

有人要害我。

………

【注】意思为“天上之花”,与后面的“死人花”均为日语中对石蒜的别称。

【注】石蒜在日语中写为“彼岸花”。“彼岸”为“春分”、“秋分”的前后一星期。

第五章 十一月

1

“犯人”是怎样进堆房里面的呢?

自那以来,反复考虑着这一问题,但考虑不出值得一提的答案。

门确实锁上了,挂着锁的锁禅本身也丝毫看不出从门外取下过的痕迹。

也考虑过这样一种可能性:会不会连同合叶一起卸下了门呢?但在厚厚的门板上涂上漆的那门大概有相当重量吧,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取下的,在我看来,也没有那种痕迹。

从库房里拿来梯凳,检查了一下采光的窗户,但哪个窗户都没有任何异常。从里侧用钉子牢牢地钉着铁纱,即使取下了它,那洞无论如何也没有大到一个大人能出入的程度。

结果,我确认那堆房处于完全密闭状态。

其后马上去检查了在与洋房的接续部的那扇门,但那门的上锁情况(这门锁的结构是:倘若是从正房一侧,只需旋一下把手就开了)也没有任何异常,可以说是双重密室吧。

应该没有人能潜入的正房。在这里面的也是应该没有人能潜入的堆房。但现实是有人潜入了。从前天夜里我最后离开堆房以后至翌日过午打开门这期间有人潜入那里,又对偶人做了那种恶作剧。

他(她?)究竟是怎样做这事的呢?

如果冷静地考虑一下,我想这谜集中在“钥匙”的问题上。

首先是外侧的密室——正房的钥匙。

我不露声色地问了一下母亲前天晚上锁门的事,但母亲说,不用说是正门,连窗户和去廊檐上的门也都锁上了,而且第二天早上都没有任何异常。我亲自来回检查了一下整个家的门窗,但哪里都没有发现玻璃窗破啦或是锁坏啦等异样情况。

即使上了锁但倘若有钥匙就能从外面打开的门,正房内总共有三扇:正门、厨房旁边的后门和通向洋房的那扇门。

这些门的钥匙我在自己的钥匙串上各保留着一把。

明明知道母亲会很诧异,但我还是问了一下母亲钥匙串平常放在那里、最近有没有丢失过这类问题,她愣怔着眼睛回答说:钥匙串在手提包里,没有丢失过。

我也和她一样,经常随身携带钥匙串或是放在身边的地方,也没有丢失过,放在厨房碗橱抽屉里的另一组备用钥匙也检查了一下,但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那么,“犯人”究竟是怎样进正房的呢?

会不会是瞒着我和母亲,偷偷地配制了哪扇门的钥匙呢?

只要能偷出原配钥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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