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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暗暗舒了口气,已知走出身侧几堆乱石,便彻底走出了乱阵。他见老者尚无忧脸色惨白,神情疲惫至极,便道:“既然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咱们就到前面歇歇吧。”老者尚无忧回头看看仍在迷雾中的乱石阵,眼神满是恐惧,眼角抖了抖,喃喃道:“还是快些离开的好。。。。。。我武功虽然低微,向来对自己的胆识却还有自负。如今,经历这几次险事,再也不敢了。。。。。。少侠,我们到达虎头坡的时间虽然从容,但这里真不是久留之地。我看,咱们还是莫歇息了,快些离开这里。”
他说着,脚下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李玄看了看他,摇了摇头道:“既然时间还算从容,那咱就不要着急。”顿了顿,豪气冲天道:“莫说我们已脱离开了,即使先前身在乱石当中,不也一样安然无虞么!”二人说着,已到了古松间的绿地上。老者尚无忧口中虽然倔强,但却实在支撑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松下,喘着粗气对李玄道:“好好,就听少侠的,咱们歇歇再走。”李玄点了点头,在他对面的古松下坐定,微闭双目,静调呼吸。
光影西斜,有风徐徐吹来,似暖却凉。
四月的天气没有特别之处,却是最舒服的季节。李玄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深纳缓吐,不一刻,便进入忘我之境。他将内息运行了九个小周天,见老者尚无忧睡了过去,想想时间还有,便闭目等候,没想到不过片时,自己也沉睡了过去。
第二六九章 虚幻梦境
梦对每个人来说既奢侈又廉价。
说梦奢侈,是因每个人都会有理想之梦,都会在纷纭世间为自己心中之梦而努力打拼,倘若打拼成功还好,可若败了,不单会输了自己,或许还有家人、朋友,所以其奢侈程度可想而知。不过,梦又极其廉价。人们常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每个人都会因心中有念而做一些梦。这些梦稀奇古怪,不但可以恣意驰骋,可在无限的不可捉摸的时间中海阔天空,而且还具有满足清醒时无法完成的巨大能量。如这样廉价的梦,每时每刻都在演绎生,随时随地都有人在不知疲倦的做着。
尽管,所有梦都有清醒之时,但许多的梦仍让人回味无穷,这也是‘梦’的无穷魅力。
李玄虽然调匀内息,运行九个小周天,但他在短短半日间连续拼力闯过神秘宝林、沟壑独木桥、诡异神仙谷,此时暖阳斜照,不免心生倦意,竟在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朦胧中,李玄感觉有股气息缓缓离开了沉睡的身体。这种离开,不似施展轻功般风驰电挚,而是飘飘忽忽轻轻柔柔。起先,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上飘,但没过多久,却开始下沉。下沉的度尽管不快,可他却能感到冷风刮面,好似在往冰洞雪窟中坠落。风声越来越响,下沉的度已快的不可思议。如此坠势,是要往哪里去?
轰隆隆一声,天地安静下来。
耳畔没了风声,下坠情势如被一刀切断,戈然而止。李玄抚了抚仍然不住激荡的心,晃动了一下四肢,觉自己并未受伤,又默默估算了一下坠落时间及度,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从度与时间上计算,自己适才至少坠入千丈之地。怔怔片时,他忍不住暗笑自己愚蠢。这是在做梦,梦中空间当然是无限,且具有无限想象力。
想明白这些,李玄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他见眼前一切早已不是睡前松林绿地的场景。抬眼望去,见乌云沉沉的天空下是连绵不绝的刀削斧劈的陡峭山崖。远崖耸高,直上云霄,但所谓云霄并非迷雾,而是厚重黑沉的云朵。这些绵绵乌云翻翻滚滚,似万马奔腾飞溅起的尘埃,扬动激情,不断变换身姿,幻化出各种神魔图样,一会儿似雷神电母,一会似夜叉无常,一会儿似夺命判官,一会儿似山妖树精。。。。。。这些鬼神图样,往来交错,飞起跌落,重重叠叠之时不断纠扯着空濛潮湿的崖壁,像要挣脱某种束缚,又像执行某种神秘使命,看上去焦躁而忙乱。
李玄看得奇怪,只觉双眸已被幻化的乌云弄得缭乱不堪,便将目光收回,往近处看去。
近处石壁已非春天,阴森沉凝的崖壁上生着几百株落光叶子的老树。这些老树像极了牢笼中含冤待雪的囚犯,扭曲着枯瘦的脸颊举着光秃秃的枝干,向天费力的摆动,出呜咽凄婉的声音。声音嘈杂,却未向天空扩散,而是带着特殊的轨迹散落在崖下,惹得一些灰黄的蒿草剧烈摇晃。这些蒿草根根直立,簇拥着散落在崖下似铁的石块,石块成堆成堆积聚在一起,远远看去,仿佛杀戮后尸积如山的战场,等待岁月将其腐蚀干净,等待途经此处的人们膜拜凭吊,等待一场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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