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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深浅不一,纸笺质地不同,显然不是一时一日写成。里面的内容也是千奇百怪,全无主题,有说饭菜美味,有说美酒醇香,有说景色宜人,有说军务繁忙
最后一页,只写着一句话。
思卿之感犹如蝼蚁噬心。
凝视片刻,她鼻头一酸,眼里浮起一片水光。成亲数月,这是两人之间最为缠绵的话。记得前世有位情感专家常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是听觉动物,她因被贱男的甜言蜜语所骗,从心里对那位情感专家的话不屑。今日再想,人家是对的,她还是听觉动物,吴王的这句话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从前吴王因她去福建时,她也只是动摇,而这句话却将她心底“搭伙过日子”的信念彻底击碎。
她突然想和吴王成为世间最平常的夫妻,琐碎,平淡,心里有个位置容得下对方。
良久,她用蜜粉盖住泪痕,唤了霜降几人进来。
“替我准备笔墨纸砚。”
霜降几人对视一眼,含笑各自去张罗。
回信内容兰芮早已想好,她在摊开的幽兰笺上写下“metoo”,然后搁笔等待墨迹干透。
从前兰芮写信,从不让人留在房中服侍,这次没撵霜降几人出去,本已让几人奇怪,这时几人见她提笔就放下,似乎没有继续写的意思,便更为奇怪。
霜降壮着胆子瞟了眼案上的纸笺,只见纸笺上写着个非字非画的东西,不由惊讶出声,“王妃,您写的是什么呀?”
“你不是已经瞧见了?”兰芮瞪了她一眼,见墨迹已干,又吩咐缩回头去的霜降,“还不赶紧去拿封泥来将信封上?”
霜降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信封上,交由山青送走,兰芮又觉怅然,拿着书半个字都看不进,因她明白,吴王肯定看不懂。
她索性领着人去书房找苟云鹤的游记。
钱贵家的晚上才回来,进门便道:“老爷这两日宿在营地的值事房里,夫人也不在家中,下人不知去处,只说早上便匆匆出门。奴婢看时辰不早,料想夫人应该快回家,便留在槐树胡同等候。等到掌灯还不见夫人回来,奴婢打算先回来跟王妃说一声,免得王妃挂心。哪知走到门上却碰见了老爷,老爷说夫人去了河北,有河北的属下写信来,称得了汗血宝马,只是不知真假,预备送来京城让夫人品鉴。夫人担心如此宝马送来京城会引得一众功勋权贵争抢,徒惹事端,便亲自去了河北。”
兰芮莞尔一笑,寻常女子爱不释手的华裳珠钿,她这位娘亲视若粪土,但宝马、利剑、失传兵书这几样,她却视若珍宝。
“那你如何不请父亲过来坐坐?”
“老爷说,夫人不日便回京,等夫人回京时他再来。”
兰芮颔首,“那也好,你差人留意槐树胡同,娘亲一回京,马上来报与我知晓。”
“是。”
皇贵妃晋封,吴王府水涨船高,那些惯会专营之人又开始窥测圣意,隔日起便访客不断。兰芮有令闭门谢客,但来者好些是京中权贵,不能生硬拒绝或者将人直接撵出去,须得请到门房里,好茶款待,然后仔细解释清楚。如此一来,王府专管迎来送往的门正门副两位大人便有些手忙脚乱,只得禀明长史尤大人,请他帮忙周全。
偏尤大人为人沉迂,不善应酬,贺家大少爷贺庆见状,便自告奋勇出来张罗。
听贺达山回禀,兰芮有些诧异,“我只当他书读得好,没想到还有打理庶务的才能。”
贺达山笑说:“贺大少爷面面俱到,每句话都说的恰到好处。虽是年纪相仿,可小的冷眼旁观,贺大少爷却比新任的门副大人做事周全。”见兰芮讶异,他又道,“王妃许是不知,前任门副大人告老,现任的门副大人是吏部新近指派到咱们王府的,就在王爷出门前一日。”
兰芮听出他话里有话,问道:“贺大管事觉的这门副大人不妥?”
贺达山呵呵笑着:“小的只是说心中感慨,并非妄议朝廷命官。”
贺达山是吴王看重的人,能过吴王这一关,忠心自不必提,是以他的话,兰芮须得细细思量。沉思一时,她道:“我虽是王府主人,却也是内宅妇人,不应当插手外院的事。好在王爷不日便要回京,你且留心着,将门副近日所犯之错记录在册,等王爷回来处置。王爷是知人善任的人,却也不会养庸碌之才。还有,门房人手不够,你禀明尤大人,请他每日多为门房事务费心些。”
“小的明白了。”
恰时外面禀进来,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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