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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自己的想法,将一切心思都放在了明处。
这就是磊落吗?
他看着苟寒食说道:“只是看似磊落罢了。”
苟寒食平静说道:“不是磊落,只是堂堂正正。”
是的,离山剑宗的心思并不磊落,但苟寒食将一切亮在明处的做法,直接挑战国教学院的提议,却是堂堂正正,没有任何可以被指摘的地方,所以,非常不好应。
以陈长生的性情,今夜如果不是被东御神将府和皇宫里的大人物设计,对这门婚事,他都不会表现出如此激烈的态度,如果只有他自己,面对苟寒食的挑战,绝对会转身就离开。
但现在他不是自己,他代表着国教学院。
对于那座有棵大榕树,有面湖,有满楼藏书和断井颓垣的校园,他已经有了感情。
离山剑宗挑战的也不是他,而是国教学院。
那么,他就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他望向落落和唐三十六,想知道他们的想法,却有些无奈地发现,落落和唐三十六的眼睛里都有着强烈的渴望,明亮异常,甚至有些灼人,令人无法直视。
这两个家伙对战斗的渴望,不怕事的心态,确实令人无法直视。
“嗯……打还是不打?”陈长生问道。
国教学院没有院长老师,只有他们这几个学生,这样的大事,自然只好商量着办。
落落依然乖巧,稚声稚气说道:“先生说打就打。”
唐三十六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道:“别人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好意思不打?”
看似没有明确的答案,落落表示听他的话,唐三十六用的反问句,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清楚他们两个人的意思。
打。
第73章 意难平
除了天书陵前那面石壁,青云榜、点金榜这些由天机阁评选出来的榜单,最看重的是什么?自然是榜上强者之间的战斗,但凡上榜的人,无论身份地位如何,都会有战斗经验,再少也会有一次。
陈长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问道:“那么,怎么打?谁去打?”
落落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右手握住腰间落雨鞭的鞭柄,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师长有其事,弟子服其劳。”
唐三十六哪里会让她抢走这种机会,说道:“我是新来的……得让我表现一下。”
当今大陆,离山剑宗的地位特殊,因为他们的年轻一代很强。唐三十六确实是少年天才,依然没有办法和对方相提并论。不要说苟寒食,便是其余那三名离山年轻弟子,在人们看来,都可以轻松地战胜他。
神国七律,尽在离山……他们在青云榜上的排名都远远高过唐三十六。
唐三十六却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他看着苟寒食,眼睛越来越亮,很是兴奋。
畏惧这种词语,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他本想在青藤宴第二夜里挑战青云榜排第十的庄换羽,却被学院反对,今夜刚刚决定加入国教学院,便碰着能与神国七律战的好事,他哪里能错过。
是的,这是好事。
“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年青藤宴的第三夜……应该是文试。”
苟寒食没有看唐三十六,只是静静看着陈长生,说道:“你能被殿下拜为老师,自然有过人之处,学识必然渊博,只是听说你未能洗髓成功,那么我想,文试恰好是很好的选择。”
他没有把这句话完全说明白,但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作为这场婚事的另一方——且不要提究竟是第二方还是第三方——秋山君未能到场,他作为秋山君最信任的同门,想要请教的对象,名义上是国教学院,实际上当然是陈长生。
离山剑宗挑战国教学院,便是他要挑战陈长生。
殿内很是安静,苟寒食这番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充分地表明了离山剑宗对弱者的同情,对公平的追求,虽然你没能洗髓成功,但恰好青藤宴第三夜是文试,那么你还有什么道理不下场?
但实际上这项提议没有任何同情,更谈不上公平。
苟寒食通读道藏,学贯南北,不要说殿内这些年轻学子,即便是离宫里那些终生与道藏打交道的老教士,也不可能在文试方面胜过他——这是整片大陆公认的事实,如果要论修为境界,苟寒食毕竟年轻,在那些苦修数百载的前辈强者面前算不得什么,但如果要说到学识的渊博程度,他却是真正的最强者。
他要与陈长生用文试一较高低,哪里公平?这完全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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