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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弄了下,张淮只见他伸出两根葱白的手指在上面拂了一拂,那只由十七师侄女辛辛苦苦绣出来的大脸猫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傻乎乎笑著的白色小狗,活灵活现,赫然就是他之前屡次被作弄时的样子。
看著玉玄思眼里淡淡的笑,张淮脸上一热,不然自在的撇开头把重新抢回到手里的荷包捏紧。
……
火车框框得发出声响,鸣奏著单一的乐章;窗外是薄薄的雾气,凝结出的冰晶映照著难得一见的冬日,把枯黄的稻田显得别有韵味。浓绿色的叶片稀疏的生长在铁路两侧,夹道送别八方旅人。
车厢内的人却无心欣赏……玉玄思静静的坐在红皮软座上,旁边是昏昏欲睡的张淮,脑袋一下一下的点著。
他刚才居然动用了自己徒弟的小金库,真是……丢人。可怜他堂堂一个大门长老,却因为太久不接触凡间,居然失算。本来已经夸下口的,到头来却无奈的发现世事无常。看来果然和师兄说的一样,他是在山门里待得太久了,人间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而充满意外。
又过了几分锺,张淮终於支撑不住,阖上了眼帘。火车一个急转弯,脑袋就自然的靠在了宅仙大人的肩上。
感受到慢慢传来的温度,便捏了一个无声的禁制让旁人不会过来打扰。虽然很久以前就不再有真正的睡眠,玉玄思终也无奈的选择入定,和徒弟依偎在一起进入了短暂的休憩。
四个小时前──
N市的大街上,汽车排成长长队伍,拥堵著放出灰色气息。
出现在国际修真实业门口的两人,发现该单位的铁闸门赫然锁著,斜落的大牌匾上还有一坨鸟屎,冷清得让人质疑是否已经倒闭。张淮摸了摸鼻子,为自己还没兑现的工资悼念了一番。玉玄思则是挑了挑眉毛,掐了下手指,然後无奈的转过头说,
“师兄这几天估计是不会回来了,这下没个落脚地儿了。我们这次出来,能不动用挪移的法术就别用,否则他们很快就能知道位置。”
张淮也挺头疼。
他们寝室现在也不知会乱成什麽样子。室友们八成都赶著过年回家,而他在这个城市也没剩下什麽朋友;要不是有法术方面的制约,他们本倒是可以随便找个风景区的宾馆住著。想了想,还是决定回老家。一来小地方也不容易被发现,二来也算是他半个家,虽然寄人篱下的感觉不算完美,但小叔叔和阿姨对他也算不错的,情理中大过年的也该回去看看。
“师父,要不就和我回家吧……就是要委屈你和我挤了一个房间了。”
“这不碍事,”玉玄思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小小的一只又不占地方。的确也该去你家做个拜访,只是不知要几日脚程。”
小小你妹哦,顶多比你矮了五、六公分!
差不多要横跨一个省,走路这种可怕的想法自然是不再考虑范围之内。可是要买两张火车票,加上给叔叔阿姨过年的礼品,加起来起码上千块。算了,反正也是身外之物,之前也已经留出了要给亲戚的部分,索性……张淮拿出银行卡,把口袋里剩下的所有钞票加在一起递给宅仙大人,
“师父,这是我爸妈给我留下的所有能用的钱,应该还剩下十来万多……都放你这儿吧。”
玉玄思瞅了瞅,笑眯眯的没接,反而摸了摸他的头,把张淮一头黑发弄得像个鸟巢。
“傻,我们还用得著这个?随便找个大户人家,帮他们算个命儿、驱个妖,测个字,盘缠不都有了麽?”
没理会因为被揉脑袋而呆愣在一边的小徒弟,玉玄思想了一想,看看自己身上轻飘飘的白色长袍,再和马路上裹著羽绒衣、大棉袄的人做了个对比……於是把自己也变成了穿得暖暖的一颗圆球。
张淮一个没忍住,噗得一下笑了出来。还没等他乐呵玩,立刻发现自己身上也多了一件土爆了的小碎花红绿色棉袄,顿时晴天霹雳。再一抬头,发现和马路对面卖茶叶蛋那个大嫂子身上是一样一样的……
“!!﹏!!师父,我不冷。”
“那是因为我门弟子的内衣裤都打上了保暖咒,”
玉玄思一本正经的说,
“但凡间如此行事,就有点引人注目了,这样就行了,小法术应该没问题。”
张淮按抑住自己低头检查小裤衩的冲动,愁眉苦脸的扯了扯身上的花棉袄。这哪是在play低调啊,这明明就是在娱乐每一个路过的观众……
然而等他带著大包的简易行李、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玉玄思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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