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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先羽并未理会他,只是颇感唏嘘,叹道:“当年林叔叔也常来家里作客,要么从我父亲手里讨几个银钱,要么在我家里拿几种药材,也算个熟人。不过两三年光景,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嘿,你那死鬼老爹要不是病死了,老子的小日子还能过得好些。既然你知道你爹都乖乖地把钱交给我,那你这小子就该识相了罢?”林济平裂开大嘴,大笑道:“你以为提着根树枝能顶个屁用?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倒是比那些个姑娘还好看些,嘿嘿……”
他朝着秦先羽上下看了看,咧嘴发笑,颇为淫邪。
秦先羽摇头道:“我手上没钱。”
林济平面色一变,怒道:“给脸不要,不给你点教训,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他往前迈出三两步,便来到秦先羽面前,握掌成拳,狠狠打了出去。
林济平常年跟人摔打,也学过花架子拳法,这一拳得了不少劲道。常人挨了一拳多半就该倒地不起,何况一个清秀文气的少年?
看着那拳头越发临近面门,越来越大,秦先羽眼中微凝,眼中便都被这一拳占住了。
少年提着树枝,深吸口气,然后,便如挥剑一般,挥动树枝。
啪!
一声脆响,分不清是树枝折断,还是拳骨裂开的声音。
秦先羽手中的树枝断成两截。
但林济平已经捂着拳头躺倒在了地上,忽地一声惨嚎,十分凄厉。
林济平捂着拳头,在地上打滚,滚了满身灰尘,惨嚎不断。
想起当初这厮经常来自己家药堂讨要银钱,强取药材,秦先羽眼中闪过几分寒色,终是叹了声,把树枝一扔,扔在林济平脸上。
抱起寒年草,秦先羽沿着来路回去。
身后,林济平仍然惨嚎不休,拳面指骨早已内陷,骨骼断裂,仅剩皮肉相连。
“才练了一日啊。”
秦先羽走在路上,心中悠悠道:“才一日啊。”
那本所谓剑道初解,其实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法门,秦先羽虽然不懂武艺,但也听人说过真正高深武艺是要练气血,修内劲的。但是练习一日,就能使一根树枝打断指骨,显然还是那玉丹的效用。
不知不觉,竟走过了另外一条路。
这条路,赫然是通往另一座城镇的,在那镇上,自家当年的药堂就在那里,只是都被人占了。
秦先羽沉默片刻,终是叹息一声,往回走去。
当他走回自家道观时,竟然已经过了下午,临近傍晚。
日头沉入西山,天色也稍显昏暗。
一日辰光过得真快。
然而临近道观时,秦先羽脚步又是一顿。
道观两侧俱都生有青树,在昏暗之中,有个人在道观之前,等得似乎有些焦急。
看着前面那家丁打扮的男子,秦先羽心中徐徐念了句:“事情还真不少。”
那家丁他也认得,当日随着上官家那管家一起来道观前等他,临去前,这家丁还曾向秦先羽露出一个凶狠眼神,只是当时秦先羽刚巧毒杀了几人,不乏杀意,便回了一眼。
自从那一眼后,这家丁心中便多了几分畏惧,但这一回前来,心中胆气又壮了不少,觉得自家被一个落魄少年吓住,简直是奇耻大辱。于是这一回,见到秦先羽,这家丁便先一步把头抬了起来。
他指着地上一个礼盒,说道:“看着,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秦先羽并未答话,神色平淡。
家丁咬牙切齿骂了声,才把礼盒打开。
礼盒中银光闪烁。
傍晚时分,正是昏暗。
那银光闪烁,赫然是满满一盒银锭。
“这可是纯银锭子,不是小铜板子,看清楚了,这是银两,不是银钱。”家丁指着礼盒,哼道:“这里一百两,是位大人物送你的。你小子也不用做什么,到时候在上官家老太爷的寿宴上,把婚纸撕了,撂下几句狠话,这一百两银子就归你了。”
秦先羽上一次便猜测这家伙早已被人收买,虽然跟老管事一起来,但是暗中小动作不少。这次看来,还真是被人收买了,倒不知这个家丁是被谁收买了去,一出手就是百两银子,手笔倒是不小。
秦先羽有些好奇,但是并未发声问话,一来问了人家八成也是不答,二来知道得多,未必是好事。
若在以往看见这一百两银子,虽然自信不会起贪念,但必然是难以平静的。可秦先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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