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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身上所穿,与他的师兄弟们同色,亦是白底青花的道袍,而他脸上的神色,也一改往日吊儿郎当满脸玩味之态,他就那样站在云端,广袖播带随风猎猎扬起,有种说不出的孤傲,清逸,出尘。
北冥寒尘的这番模样,倒有几分昔年其父流渊尊者的风采。
我猛然间记起来,今日恰巧是北冥天前任掌教流渊尊者仙逝五万年之日,妖凰这是来祭奠亡夫的。
我好奇的问子尧,“若是妖凰要硬闯北冥天,你说北冥寒尘会不会动手?”
子尧往下瞅了一眼,略有所感的道:“北冥寒尘这人,往日虽然看起来放浪的很,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并不糊涂。”
“前辈还是请回吧,我北冥天素来不招待魔界之人。”北冥寒尘的话语带着几分敬意,他这是在劝妖凰不要硬闯。
可妖凰记恨了北冥天五万年,哪里会听他的劝,唤出利剑直接便动了手。
“当我者,死!”
见妖凰动手,北冥天那些持剑的弟子也俱都按耐不住了,纷纷一怒脸就要出手,不想就在此时,北冥寒尘一声冷喝道:“都给本座退下!”
北冥天一众弟子闻声,都悻悻然收了法器,北冥寒尘对上妖凰,却没出剑,而是一直在闪躲。
此番着实苦了他了,一方面他不忍自己同门的师兄弟伤于自己亲娘之手,一方面又不忍自己的娘亲,伤在同门的师兄弟手下,北冥寒尘当真是两相为难至极。
我是合欢时,北冥寒尘多少于我有些仇怨,可我远的不说,就弦歌之身,比他大上差不多五万岁,虽按着辈分算来,他与我也算是同辈,但他毕竟小我那么多岁,我也不好在对他记仇。
我拉了拉子尧的袖子道:“你且去帮他一帮吧?”
子尧却说,“时机未到!”
既然他说时机未到,那便只有再等上一等了。
我与子尧站在最上层的云层之上,一直朝下面的云层望着,那里打的热火滔天,可却总是妖凰在打,北冥寒尘在躲。
我突然深深觉得,其实北冥寒尘心里一直都是苦的,他那整日嬉皮笑脸的神情,不过是他佯装坚强的伪装罢了。
不然前阵子在魔界,他见到妖凰之后,何以那般像是中了疯魔似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失了魂。
其实,北冥寒尘与尢凉一样,都是苦命之人。
北冥寒尘只躲不出手,又怕自己的护体神光伤了妖凰,收了不用,他那样,即使修为在高,也不免被妖凰的利剑伤到。
北冥寒尘已被妖凰伤了两剑,一身素白青花道袍血迹斑斑。
可子尧还没有出手。
终是,妖凰满身戾气,挟着雷电之势,一剑直取北冥寒尘的胸口,子尧一闪,人影已在下方云层上,他站在北冥寒尘与妖凰两人之间,指间捻着妖凰方才刺向北冥寒尘的剑尖,开口道:“前辈住手,你不能杀他,他是你跟流渊尊者的孩子。”
他这一声前辈,是看了流渊尊者的面子。
妖凰闻言脸色一僵,愣了半响,蓦地潸然泪下。
北冥寒尘却抬眼,差异的盯着子尧,出声问道:“是你!”
他的声音,尽是惊讶之态。
子尧淡淡回他,“是我,当年是我将你封印了三千年。”
妖凰定定的瞅着北冥寒尘,唇瓣翕合半响,终是化作一句,“我儿……”
“您……回吧!”北冥寒尘脸上虽未见泪痕,语气却已哽咽。
他是北冥天的督教,他有他的职责,要守北冥天一方安宁。
纵使妖凰并无恶意,他也绝不能容许北冥天镜被魔族之人践踏。
我腾云到子尧身边,只见不远处那北冥天大殿中一白须老者,白衣广袖,衣袂飘飘而来,一步十里,瞬间就到了众人跟前,九重天太子驾临,北冥天掌教无妄尊者亲自出门相迎,我好大的荣幸,沾了子尧这样的光。
无妄尊者是前辈,子尧身份贵重,两人相互见了礼。
然后,子尧负手而立,站在云层之上,对着无妄尊者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尊者莫要过于执念。”
子尧这是在告诉无妄尊者,神也好,魔也罢,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念罢了,不要过于执着,看不透世事。
无妄尊者猛然间茅塞顿开,“是本座看不透,倒劳/教殿下指点了。”
子尧颔首回了他的礼,无妄尊者出声命一众弟子退下,迎了堕仙妖凰进北冥天。
妖凰一路直到五万年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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