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铄帝君坐下,对下面的四人道:“起来吧。”
“谢帝君,谢师祖。”
水清浅看着两位弟子后人,微笑道:“都是有先祖遗风的好孩子。”衣袖一挥,两人面前的桌案上就出现了两个乌木盒,里面是送给他们及他们子侄辈的见面礼。
两位家主道谢。锦铄帝君照例先行离去,留他们自己说话。
水清浅与他们谈了一些闲话家常,期间问他们禄马山除魔的准备情况,并表示想参与一番,四位弟子后人忙不迭的答应,唯一头疼的是他们的身份,水清浅表示幻形一下即可,凭人界的修者还看不透他们的术法。闲谈到天色微暗,水清浅让他们自行去忙,他和锦铄帝君先在敬家的藏书阁看书,再与敬家的子弟一起去禄马山。四人不敢有异议,告退之后纷纷离开。
他们离开后,水清浅趴到桌案上颓废了一会,才去寻锦铄帝君。在临湖的素衣榭上水清浅看到锦铄帝君在独自下棋,锦铄帝君看他来了,问他有兴趣来一盘吗?
水清浅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喜欢这种脑力活动,自己宁愿写写字、读读书,也不愿下棋。
锦铄帝君也不勉强,自顾自的下棋,水清浅就在一旁看书喝茶,灯火通明的水榭里一派宁静。
而另一边的气氛就不怎么好,木樨院里的水上之亭中,三位家主一位前家主正在喝茶,彼此的氛围简直就要打起来。
敬韵指尖把玩着玉杯,唐慎看着敬韵玩玉杯,两人视另两位家主如无物。而另两位家主彼此之间较着劲,都等对方做出头的椽子。
而亭外,敬皈领着数名门生,提着灯笼缓步而来,门生在亭外止步,敬皈踏入亭内,对亭中四人福礼道:“叔叔安,唐堡主安,纪门主安,颜谷主安。”
敬韵看着一身粉衣的侄女,柔和了面容,道:“溪蓼,怎么来了?你两位兄长呢?”
敬皈道:“天色很晚了,溪蓼放心不下叔叔,来看叔叔是否按时歇息。叔叔身体不好,家中的大夫早交代叔叔多休息,但溪蓼想三位家主难得来,叔叔怕是要与三位彻夜长谈,因此前来劝叔叔早点休息。”
敬韵起身扶扶侄女头上的珍珠流苏步摇,道:“你们呀,就是太操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偶尔熬熬夜也没什么的。”
敬皈撒娇道:“溪蓼担心叔叔嘛,两位哥哥也担心叔叔,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你小侄女厚着脸皮打扰了。”
纪、颜两位家主看着敬韵他们叔慈侄孝只觉得一派做作,唐慎站起来道:“敬兄既然身体不适,就该早点休息,我们可以明天再聊。”纪颜两家的家主也只能如此表示。
有台阶自然要下,敬韵表示了不能与两位家主彻夜长谈的遗憾,约了明日再聊,就送他们去客居的地方。唐慎则说想赏月,就不送他们了,明日再见。
送完两位家主再把侄女送回去,敬韵这才回去。刚到木樨院的匾额下,就止步不前,不想进去了。
原本在水亭赏月的唐慎已经回来了,此刻就在他的木箫轩屋里。
实在是不想面对他呀!踌躇半响,敬韵在院外的石质长凳上坐下,低头发呆,直到有人为他披上一件披风才使他回过神来。
敬韵伸手捏着披风的系带,语带哭腔的道:“对不起,对不起。”
唐慎无奈的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子悠,我们相识多少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呀,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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