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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唐琳琅在工作方面的效率毋庸置疑。
當溫瓷準備掛斷的時候,手機里再次傳出唐琳琅的聲音:「剛才聽你在喊盛驚瀾?你又跟那個男人攪在一起。」
她哼了聲,似在嘲諷:「怎麼,想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這種教育人的口吻讓溫瓷十分牴觸:「關你什麼事?」
這句話說了多年,唐琳琅都快聽膩了:「溫瓷,你連罵人都不會,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
溫瓷蹙起眉頭:「難怪我媽喜歡你,你跟她真是越來越像了。」
唐琳琅順勢接話:「承蒙誇獎,我是老師教出來的學生,當然要跟她一樣。」
溫瓷撇嘴,唐琳琅那些奇怪的話總不會是在關心她。
她跟唐琳琅之間的氛圍很奇怪,明明針鋒相對,互相看不爽。遇到正事又要聯繫對方,或許應了那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很快,溫瓷跟主辦方的負責人見面。
對方希望在花燈會上展示出一些精品手工刺繡,不是平時所見的小玩意兒,最好能讓人一眼驚艷。
「蘇繡是我們本地特色,也是國家一直在弘揚的非遺文化之一,你們溫家在蘇繡方面頗有盛名,作品質量有保障。到時再借網絡流量進行宣傳,也是雙贏。」
不得不說,這話讓溫瓷很心動。
弘揚文化,打出溫家的名聲,甚至……對她即將開創的工作室也有利。
「那麼,合作愉快。」
兩人愉快握手。
此事談妥,溫瓷心情大好,打算回家告訴外婆,跟她商量商量。
溫家來了客人,不算陌生。
溫瓷還沒走近,那人便主動朝她走來:「溫瓷。」
溫瓷頷首回應:「周文琛。」
周文琛在距離她一米之遙的地方停下。
「你是有什麼事嗎?」溫瓷環顧四周,看到周文琛剛才坐的位置旁擺著茶杯,沒其他人,似乎在等待。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他輕嘆聲,一鼓作氣道出折磨自己許久的負罪感:「之前在醫院不方便,面對你也有逃避的心思。回來後我依然覺得不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親口跟你道歉。」
溫瓷歪頭問:「為什麼?」
「上次雪崩時,我明明就在你附近,卻……只顧著自己逃跑。」他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反應比常人更快。
在那種爭分奪秒的環境下,短短几秒就會影響一個人的命運,所以他躲進車裡,而溫瓷被迫留在雪地。
溫瓷輕輕搖頭:「沒關係啊。」
從始至終,她跟周文琛都只是點頭之交的朋友,危險來臨之前自保沒有錯。讓她陷入危險的事雪崩,而非周文琛,她當然不會隨意怪罪別人。
兩人走在石板路上,溫瓷緩聲寬慰他內心的愧疚感:「那種情況下,很難想到別人。」
周文琛卻說:「但盛驚瀾就可以。」
溫瓷嘴一抿。
短短一句話像石子砸進她波瀾不驚的內心,靜靜等待周文琛的下文。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他能夠在危險來臨之際牽住你的手,這一點,我真是自愧不如。」周文琛苦笑道,「你之前表明對我無意的時候,我還抱著一絲希望,覺得多接觸就有機會,現在……算了。」
「你很好,只是我們不適合。」溫瓷不自覺地給人發了張好人卡。
周文琛認命一般接受她對兩人的關係定義:「你是不是沒有告訴家裡人,你跟他的事?」
「你知道啊?」被旁人發現,溫瓷沒有否認。
周文琛承認:「在雲水間的時候,我就察覺你們關係不尋常,但你家人似乎不知道,前不久還想撮合我們。」
溫瓷微微側身:「抱歉,我沒跟她們提過關於盛驚瀾的事,不過我很明確地表示過,不想接觸感情方面的異性。」
周文琛點點頭:「我懂。」
經此一事,他已經明白自己毫無競爭力,儘管有些遺憾,但也徹底放下對她的心思:「你放心,在你主動公開前,我會為你們保守秘密。」
溫瓷莞爾一笑,正要開口,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兩人交談。
看到那串眼熟的號碼,溫瓷抬手示意:「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從石板路邁上長廊,溫瓷點了接通。
「溫瓷,我在南城。」盛驚瀾拋出鉤子,遲遲沒得到回應,他沒放棄,而是步步逼近,「一起吃個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