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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这两片不热的唇却让心中忽然烧起一团火来,快要把他融化了!
欲望埋在温热的甬道之中,他和所有侵略者一样,尝到了甜头便不愿轻易放弃,不断地抽动腰身用律动来夺取对方最后的一点温柔。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他以为皇甫翰不过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在死死忍着,却不知道有一口滚烫的腥甜卡在他的喉咙口,任凭他用尽力气也压制不住,剧烈翻滚着。
灼热的液体涌进身体,想也知道是什么。
公输月翻过身来,长舒一口气躺在皇帝旁边。
皇甫翰知道软弱的满足感升腾起来了。他用冷的像冰一般的声音将此生生压了下去。
“疯发够了么?够了就快滚吧。”
身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公输月单手撑起一边起身面向他,恨恨地问:“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皇甫翰一愣,随即扭头不去看那一脸凄厉的丽色。所有的话合着一口鲜血被咽进肚子里,五脏六腑都在疼。这一刻,他虚弱到说不出谎。
可沉默却是此刻最伤人的答案,有多少心照不宣,多少前尘已断。
打翻了谁的黄粱酒,惊扰了谁的南柯梦。
公输月的呼吸急促起来,愤怒的双肩不断颤动着。
原来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还不愿意醒来。
回来的途中他不断对自己说,翰肯定有他的苦衷。
等到马不停蹄地赶回宫,心急如火地跑到盘龙,却见这一场昌荣的焰火,衬得雍容华贵,配得华贵雍容。
而令他无法自己的皇帝独自站在窗边,含笑凝着这美极的银雨,悠闲自得。
自做多情,这四字横来竖去寥寥数笔,却是要心碾成的齑粉蘸了血来写。
伸出手鬼使神差地想要掐死这个气定神闲的皇帝,却在触到那干净的眼神时,垂下手来。
他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才挤出三个字。
“好,我走。”
说罢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离开。
皇甫翰如身置梦中,虚软地躺在床上,感受着身后令他满足的伤口。
“皇甫翰,其实疯的人……是你。”他柔声告诉自己。一截腕子挡住看穿荣华的一双眼,泪从眼角渗出来,却没有滑落。
痛极了的人是流不出多少泪的。只有这一滴——从血里来。
如锤在胸,闷得他不由张嘴大口地呼吸。
浓厚腥甜的灼热涌上来,他终于没了忌惮,趴在还留着余温的床边喷吐出一口血来。
公输月,你别走。
有谁在心里用力地想,却无奈有口不能言,有笔不能书。一双手撑着床框用力至发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就这样呕出来。
袖子里只剩下半块碎玉,他将那玉一分为二,一块放在身边,一块放在牌前。
他直起身子去望亲手制的牌位。
皇甫翰之位。
他亲手写下的金字,折射着月亮的冷光,熠熠生辉。
将这块玉放在牌位一起,那即便他将来魂归故里也不怕寂寞。他痴痴地想,竟觉得幸福起来,幸福得喉咙发干,眼眶发涩。
93
第 93 章 。。。
公输月飞快地奔走出宫,却有什么东西从颈间晃了出来。他顿足低头一看,看见一枚色泽醇厚的祥云铜钱,连着一根红线。
是皇帝出宫亲自挑,亲手为他系上的。此情此景历历在目,却宛如隔世。
葱白的手指轻轻抚着铜钱上的花纹。
好一个祥云图案,皇帝也算尽了心,竟连这样金贵的东西也舍得送给他。
想要扯断挂在颈上的红线,却还是舍不得。自嘲地冷笑了一声,迈开步子走了。
本该是一场荼靡的春季,却因为几场不合时宜的冬雪,使得本就干寒的北方连朵新开的花都少见。
军队此次是去更为北面的边疆,因此一路上走来,苦寒之地让人重回隆冬的错觉。
“公输大人。”诚远将军勒马停在队伍前面不远处,调头对公输月道:“天色不早,此处是片平原,不如今晚就在这扎营?”
“苏将军行军多年,经验丰富,自然是听苏将军的。”公输月勒住马,微微点了点头。
一头及腰的青丝被一丝不苟地束进战盔中,只贴面还留了一道,此刻在风中,发丝轻扬,衬得他瓷色的皮肤比雪更出色三分。
苏旭被这意外流露出的丽色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