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鳎�1981年——2002年于空军指挥学院任教。
1963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如《周恩来与人民空军》、《长空风云写文革——记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林彪的最后一次航行》、《中南海指挥朝鲜空战》、《中国第一女飞行员》、《中国空军第一空姐》、《一个专机空姐的血泪情》、《直升机上的枪声》、《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立碑》等。编写过部队史《暴风雨中见成长》与《生命线在这里延伸》。
本书献给专机部队的战友及关爱这支部队的人们!
爱,是照亮黑暗的火炬,世界因爱而光明;
爱,是凝聚人心的合剂,家庭因爱而和睦;
爱,是战胜苦难的武器,人生因爱而美好!
一、劳燕分飞
歌德说得好,青年男人谁个不善钟情?妙龄女人谁个不善怀春?女孩子到了这种年龄,没有不思春的,没有不想男人的,女飞行员也不例外。
1961年年底的一个晚上,熄灯号早就吹过了。第四大队女飞行员宿舍里的姚玉兰、俞素梅、许雅君、刘晓云却毫无睡意,又谈开了终身大事。
“今天在授奖大会上,中队长把素梅夸到天上去了,简直就是一篇求爱宣言书,是在公开向素梅示爱。”姚玉兰首先切入正题。中队长张志敏,外号“拉兹”,四位女将都在他的麾下。“你们可不要胡说八道,他不是说了吗,他今天发言是大队长逼的。”“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心虚!”“你们不都看出来了,自从有了‘绝对’绰号后就不大理我。我看他对雅君好像有点儿那个意思,要不怎么跟你那么热乎。你俩也很般配,都是歌唱家,天生的一对儿。”“他要真对我有那个意思,那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可惜我家祖坟上没冒烟儿,我没这个福气。”“雅君你不糊涂,没被中队长的假象所蒙骗。男人都有个臭毛病,喜欢玩儿声东击西、欲擒故纵的把戏。我敢肯定,我们的‘禁爱令’解除后,第一对飞‘双机编队’的肯定是你素梅和中队长。”
“素梅是名花有主了,我们仨还不知花落谁家呢。兰姐、雅君你们俩老实交代,有没有预选对象?”“没有!”二人异口同声,回答得很干脆。“不对吧,据我观察,兰姐跟无线电师贺铭走得很近。”“拉倒吧,玉兰会看上贺铭?”许雅君说这话不是为了给姚玉兰解围。在她眼里,贺铭是个地勤干部,而且还是个刚由上士提干的小少尉,根本就配不上玉兰,天下地下差距太大。“我倒是不嫌弃他,遗憾的是他都快结婚了。”此语一出,三人皆惊。“和谁?”“你是咋知道的?”“你还真在乎他?”在三人的追问下,姚玉兰讲述了贺铭的爱情故事。
姚玉兰与贺铭主要是通过出黑板报熟悉的,他俩都是大队的墙报委员。他画过刊头与插图,她抄稿写字。他擅长画人物,能用彩色粉笔和木炭棒在黑板上画出栩栩如生的各类人物。每次板报评比都是全团第一。他的才气引起了她的注意,不经意间,他们成了朋友。他收藏了不少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她也喜欢看小说,有时找他借书看。一天晚饭后,她在借书时,发现了一本《高等数学》。她好奇地拿起书翻了起来,在书的扉页上有首诗,是贺铭写的:“千里寄书,路长情长;芙蓉出水,花香人香。”字儿写得不咋样,诗倒挺顺口。
“这书是你女朋友寄给你的?”“是的,她认为我是搞无线电的,应该学高等数学。”谈到女朋友他不仅没半点儿羞涩之感,而且还主动地向她介绍起来,带有几分炫耀与得意。“她叫胡蓉,父亲在北京大学教书,她和母亲留在老家。她不仅是我的同乡、同学,也是干妹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老家九溪,地处桃源县的东北角,坐落在环山之间的一块儿宽敞的大坪上,一条小河从它身边潺潺流过,宛如一条蓝色的彩带飘舞在苍翠欲滴的群山之间。这里很偏僻,在一般的地图上找不到它的名字。九溪街虽不是什么名街古镇,它没有大的商铺,更没有高楼大厦,只有一条不足两百米长的小街,约两米宽的青石板路从街心穿过。除逢场外,它很冷清。然而,这里却人杰地灵,这里留有贺龙元帅、萧克将军的足迹,用九溪河水做出的豆腐又白又嫩,堪称桃源一绝,九溪洲上那带红丝的梅花和九溪坪里出产的莲子更是誉满中外。你别笑话我,我是个乡巴佬,重乡情,一谈到老家,就喜欢絮叨。
小时候,我经常到河洲上放牛,蓉妹总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我的后面。有时两人一同骑在牛背上,哼唱着各种山歌小调,我俩最喜爱的是车儿灯调子《王大娘补缸》,可惜这种民间艺术已经失传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