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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主任办公室的门,满青不满的骂出了声:“操,我们又不是打杂的。”樊彤也嘟囔,“这不是拿我们当护士使唤嘛。”我心里也嘀咕:“区区一个病人,要三个见习大夫专管,三班倒,二十四小时监护,岂非小题大做?”但上命难违,我们又初来乍到,只好去接受任务。
病人就是上个礼拜做的那个“空肠代食道术”的患者。他被特殊安排在三楼抢救室的一个小房间里,当我见到病人时,着实吃了一惊。这位三十二岁叫娄林的矿工,半卧位躺在床上,骨瘦如柴,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味,不时的呻吟。
听单位派来的“看护”说,娄林是南山矿掘进工。五八年从老家吉林省榆树县来鹤岭谋生,几年下来,小有积蓄,一年前,从榆树县带回一个漂亮的媳妇。但好景不长,不久榆树县一个小伙子找上门来,扬言:这女人已和他订婚,是他未婚妻。娄林用钱把她骗来的,要带她回乡。娄林,一气之下,找了几个哥们,把这小伙子毒打了一顿。小伙咽不下这口气,和那女人密谋报复;她在矿灯房弄了一瓶“强碱”,偷偷地装入酒瓶中,娄林嗜酒,下班后都要喝几口,果然上当。他把酒瓶中的强碱,误当酒喝了,造成了口腔食道灼伤。经过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但后遗食道狭窄,只能喝流食,连面条都咽不下去。
麻璜看中他作为“科研项目”。不意手术后发生了肠瘘,又继发水和电解质紊乱,真是“屋漏偏赶连天雨”,倒霉的事都让他摊上了。
麻、章每天都来查房,医嘱由护士执行。我们仨的任务是二十四小时监护,观察病情,每二小时测血压、体温、脉博和呼吸,记液体出入量。随时向麻、章汇报。换药,并做病情记录。这工作虽然不重,却挺辛苦繁琐的,尤其换药时,恶臭的粪汁从哆开的创口溢出,熏得‘看护’都躲的远远的。每次换药后,病房的臭味久久难以消失。娄林进食不久就有呃逆、呕吐,连绿色的胆汁都吐尽了,还干呕不止。病情每况日下。常有医生猎奇似的来探视,窃窃私语,小声议论。
丛深、包德禄来看病人,还翻了手术记录,连连摇头,我问丛大夫:“病人还有希望吗?”丛大夫眨眨狡黠的眼睛,“你说呢?”“我没经验,看样子,起色不大。”“你想想,为啥病人一吃就吐呢?”我摇摇头,丛深拉我们到外面,小声说:“是肠子接反了。”“啥?肠子接反了?这不是拿病人做试验嘛。”包德禄说。我不解的问:“两个大主任,怎么会把肠子接反了呢?”丛深解释说:“空肠断开后,上下端就混了,很容易接反的。”“那赶快再做手术啊。”丛深眨了眨眼,“病人这种状态,还上得了手术台吗?”包德禄习惯的一拍大腿,气愤的说:“这麻大主任,也忒胆大了,拿矿工的生命当儿戏。这不是医疗事故嘛。”丛深压低了声音,“别吵吵,等病案讨论时再说。”包德禄不满的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还没有党的领导了。你真该向党委反映反映了。”丛深冷笑了几声,“麻大主任正红着呢,党委某些领导就是他的后台,我们要讲策略。”说完又问我,“你能不能帮组织做点事?”我说:“当然。”“你把娄林的病例摘抄一份。”“作啥?”“那你就甭管了。”我想,既然是组织上需要,义不容辞,“好吧,什么时候要?”“越快越好。”我点头应允。丛深拍拍我的肩膀,“方大夫,好好干吧。”包德禄也帮腔道:“你入团,不就他一句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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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气氛越来越浓,安排了不少活动,还领到了不少票,糖票、酒票、烟票、肉票等等,值得一提的是,我每月有十二盒烟票,凭票可以买十盒丙级烟〔一枝笔牌〕,二盒乙级烟〔处处红牌、特哈牌〕。大前门、牡丹是甲级烟,处级以上干部和工资在91元以上的技术干部,才能享用。逐渐,我也染上了烟瘾,开始了吸烟的生涯。
外科系在四楼大厅,举行了医患联欢会。拄拐的、坐轮椅的、打着石膏的、缠着绷带的、捂着刀口的,凡是能动弹的都出了病房,把大厅挤的满满的。还有伴护的家属、护士、医生、护工,小小的大厅成了欢乐的平台,连联接三、五楼的楼道都堵满了。除了独唱、舞蹈、表演唱等节目之外,还有乐器演奏、山东快书,演员有医护人员也有患者。
主持人是包德禄,他不断的给联欢会加温,还点名即兴表演,我怕献丑,借故值班,偷偷的溜到值宿室写信,一口气给亲友、同学写了八封。最长的当然是给母亲的信,还寄去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