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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刚落,门口走进一个人:“爸,你跟谁说话呢?”“姣姣,你看谁来啦。”素花棉妖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一晃,两对眼睛相遇了;是惊是喜,只有我们两人才能读懂对方的眼神。
我零丁闪出个念头:她就是我的梦中情人,虽没有任何修饰,却比我记忆中的更娜娜动人,更风姿绰约。一时我们俩都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常老师高兴地说:“姣姣,快做饭,今天我要和方昊好好喝一杯。
江南再穷的人家,过年也要准备六碟八碗的。梅姣在厨房忙活了一阵,端上了四个凉菜,四个热菜,最后端上来的是炸响铃,她特意瞟了我一眼。我心知肚明,这是我最喜欢的菜。
常老师从床底下捧出一小坛黄酒:“我已经珍藏18年了,今天打开招待方昊贤侄。”我们在一张抹得发亮的八仙桌前坐定,常老师为我满满地斟上一杯,又为自己斟满,还给梅姣倒了半杯,兴奋地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来,干杯。”梅姣两颊活似两朵桃花,她含情脉脉地为我挟菜。酒过三巡,常老师已有几分醉态,他大声朗诵:“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从常老师醉态中感到了他内心的痛苦,一代名师竟落得如此下场。常老师的酒喝得又急又猛,不一会儿就醉了,说话舌头也短了:“方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着一条龙,死后一条虫;生当做人杰,死也为鬼雄。”他捻着几根短须,看看梅姣又望望我,露出几分笑意:“多好的一对啊,民国三十三年为了躲避日寇,我们两家都避难到山区盘安县。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是这个时节,我们两家同聚一堂,为你俩定下了娃娃亲。”梅姣两颊又飞起了红晕,“爸,什么年月了,你还提这没谱的事。”“不,要提。我看方昊不是负心汉。”我连连点头,嗓子像噎住似的开不了口。梅姣深情地望着我,嘴里却说:“我爸喝醉了,瞎说。”“我没醉,我是高兴。高兴梅姣等到了她的心上人。”梅姣夺过她爸爸手中的酒杯:“爸,你别喝了。”“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说着又干了一杯,而后摇摇晃晃地又要倒酒,一不小心酒全洒了。我和梅姣扶他在床上躺下,不一会儿,他呼呼地睡了过去。
我和梅姣在昏黄的灯光下相对而坐,她长长的叹了一声:“你何必来看我。”我深情地望着她:“这些年,真苦了你。”梅姣戚然:“回乡那年,母亲就离开了这个世界。父亲在队里放牛,从此失去了笑声,每日以酒代饭。去年以来,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你自己呢?”“我参加了生产队劳动,还兼了小学代课教师。下学期可能教不成了,听说代课的民办教师一律辞退。”她问起我的情况。我向她介绍北国的异乡风情,她听得挺入神。我说:“等我毕业了,你愿意去东北吗?”梅姣喜忧参半地说:“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恐怕我没有那个福气";。我情不自禁地握着她的手:“等我有了工作,我一定来接你。”梅姣泪眼婆裟:“阿昊,我等你!”说完扑倒在我的怀里。
吃完饭,梅姣拾掇完厨房,就领我上了楼,这临窗的小屋,就是她的小天地——闺房。一张陈旧的雕花木床,一张三屉的桌子,别无他物,但收拾的齐整洁净。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桌上摞满了书,还有文房四宝。我翻了翻书,除了小学课本,还有红楼梦、*之类的名著。梅姣掩饰地说:“都是父亲的书,闲着翻翻而已。”
我发现一张卷着的画,就展开来看;是常老师的手笔,冷眼一看,很似“寒江夜钓图”。细一瞧,画上的秃枝上有几只白鸟;一座茅舍里,窜出一条恶狗,咬住了一位乞丐的裤管。看了一会,我不解其意,梅姣让我看题款:'大雪纷飞兮,乌鸦变白,狗仗人势兮,人妖颠倒。'我恍然大悟,倒呼了一口冷气:“阿姣,这画留不得啊,会遭灾惹祸的。”梅姣淡然一笑:“死猪不怕开水烫。到了这种地步,还怕什么?”她从花床顶上取出两轴裱好的立轴,递给我说:“这是我爸写的,我裱的。送给你做个纪念吧。”我展开看,是楷书写的文天祥正气歌,字迹苍遒有力,裱工也很讲究。这是父女俩的“精心”之作,使我受之有愧。
灯光下,我们促膝长谈;那段难忘的岁月,勾起了无限甜蜜的回忆。她含情脉脉的眼神,使我心旌摇曳,幻影出梦中情人的种种。我一下紧张起来,全身热血涌动,梅姣从书堆中抽出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我说:“你还记得这段情节吗?”我凑近灯光,这段正是“保尔被羁押时和那个怕蹂躏,而要委身于她的少女的一段描写。”我骤然意识到什么,明白了她的暗示。一种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