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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透出黑褐色的药膏,一只手也包得严严实实,付银子时只能用左手别扭地递过来。
从之前的血腥味到酒味再到如今的药味,这间小屋在两日内不断变换着内容。
一些邻里乡亲会送来写吃的东西,曾经照顾过阮萝的付大娘还主动提出要给她们二人做饭。
阮萝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都踩过小院,她心中有一种古怪又心惊肉跳的感觉。
那些甜菜根如果不及时入窖就会腐烂发霉,洛白顶着一身的伤自告奋勇,让阮萝的心中更是莫名的难受。
到头来,在危难之际对她施以援手的两个人,竟然是两个她身边最为神秘的“不速之”,一个闯进了她的日常生活,一个闯进了她的心底。
看着洛白累得满头大汗,阮萝心中一软,竟幽幽地开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我这个问题,”洛白又抱起了几颗甜菜根,在地窖里码放好,随手用袖子擦了擦汗,“怎么现在突然想起了?”
“之前你是我收留的陌生人,现在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关心陌生人,但朋友的事我当然会想知道,”洛白的背影在地窖门口微微一滞,阳光顺着黑暗向地窖深处流溯,阮萝听见自己的回音飘荡来飘荡去,格外的虚幻,“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洛白转过身,白皙清秀的面容在阳光下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是不是因为你做得菜真的很难吃?”
尴尬烟消云散,阮萝从地上捡起来一个甜菜向她丢了过去,洛白身子太弱躲不开,阮萝的力气又
不大,甜菜根软绵绵地砸到了洛白怀里,她露出了一个柔软明媚的笑容。
阮萝刚要开口,洛白的表情却在一瞬间从轻松到警惕,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阮萝立刻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与话声才同时响起。
“阮萝?”
这是黎扬的声音。
阮萝从地窖入口的地方走了上来,洛白紧随其后。
果然,黎扬在正屋的门口立着,玄色的暗纹织锦披风取下了兜帽,整个人看起来都好像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在这里。”阮萝见到是黎扬,急忙走上前去,她心中紧张而又复杂,之前的担心让心跳骤然加速。
而靠近后她才发现在黎扬的身后,一个身穿黑色貂裘的人在院子里,兜帽将他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太阳已经渐渐西沉下去,夕阳的暖光让貂裘的质地格外光洁,阮萝打量了那人几眼,一脸茫然而又警惕地看向黎扬。
23。
黎扬向侧让开了一条路,身穿黑色貂裘的陌生人闲庭信步般走进屋内。阮萝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洛白这时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
阮萝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可是她莫名的心虚和害怕,紧张使得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右脸又开始疼痛。黎扬瞥了阮萝一眼,不动声色,此时陌生男子已经走到了屋子中央,黎扬转身将门阖上。
炭盆爆出几颗火星,原本暖意融融的屋子因为方才涌入的寒风而充斥了凉意,可阮萝却觉得一层细密的汗珠正爬上自己的背脊。
来人抬起头,掀开兜帽,最先映入阮萝眼帘的是那道扭曲而丑陋的长疤。
“参加城主!”阮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瞬间的恍惚和错愕后,她慌忙拉着洛白行礼。
屋子里很静,哔剥的炭火声清晰入耳,阮萝低着头,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唇。
宁思危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不可能是真相败露,至少不会这么快,事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大的破绽,而且就算是有,宁思危又为什么亲自来到这里?亲自来捉舀她实在太不过去了。
破绽。
想到这里,阮萝一愣,不,并不是没有破绽,云天之和洛白都从头至尾清楚整件事,可这两个人不会出卖她。
真的不会么?
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定,阮萝咬紧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时那熟悉的好像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慢慢响起。
“不必多礼,”宁思危环顾了一下阮萝的家徒四壁,又将目光落在了阮萝缠绕着白布的头上,“看过大夫了?”
阮萝站起来时觉得双腿虚浮,幸好受伤明显,脸色不好也是正常的事情,她不去过多掩饰,而是进退有礼地答道:“回城主,已经敷上药了。”
“这位姑娘是?”宁思危将目光落到一旁的洛白身上,没等洛白开口,阮萝忙道:“她是我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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