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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厉峰上前一步道:“公主,你不要再迟疑了,我已派人去州衙搬兵,大队人马倾刻就到,姓耿的再猖狂,也逃不出咱们布下的天罗地网!”蕊宁闻言又是气愤又是绝望,耿云翔拨剑在手,怒喝道:“你这两个狗贼,我知道今天是走不了的,但就算我死也要先杀了你们!”
王乾面上变色,一挥手道:“拦住他,别让他跑了!”几十名侍卫舞刀往上涌,何厉峰也亮出双钩,伺机动手,公主府前顿时杀气一片!
忽然听的一声尖叫:“不要动手!”众人都愣了一下,止住脚步,只见蕊宁公主的面色苍白,走到对峙的双方中间,开口道:“王乾,你不是想杀了耿云翔好向皇上邀功吗?你不是想把我诓回京去,好让皇上提拨你吗?好,我告诉你,耿云翔活不成,你也休想把我带走,我和他生死都要在一起,任你千军万马,也休想把我们拆散!”她说着又扭头看向耿云翔,凄然一笑道:“耿大哥,是我连累你了,早知如此,当初不如成全了陆姑娘,我,我对不起你啊。”
说罢含着泪,突然仰面将手中毒酒喝了下去!
这一下太出人意料了,无论是王乾,何厉峰,还是耿云翔,都是卒不及防,毫无准备!
耿云翔狂吼一声:“蕊宁,不要啊!”飞身上前,一拳掴去了酒杯,蕊宁公主已软软的仆倒在地上,耿云翔刷刷几剑,刺倒了两名抢上前的侍卫,跪下来将她抱起,王乾气极败坏道:“杀了他,杀了他!”侍卫们如梦初醒,呐喊着杀了上来,耿云翔一咬牙放下公主,如鬼魅般冲入人群,舞剑乱杀!!
他的剑法使的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疯狂狠捷,刹时街上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侍卫们如切葱般被他斩翻在地,间或有重伤未死的,在地上翻滚哀嚎,更是令人闻之胆寒!
王乾与何厉峰见手下人如此不堪一击,转眼间死伤殒尽,忙吆喝一声,亲自动手,耿云翔身形一闪,极快的连出四五剑,攻向二人,何厉峰挺钩抵挡。王韩臂上有伤,且兵刃短小,被他逼的连退四步才稳住身形,何厉峰本就不敌他,此时没了王乾的帮助,在耿云翔势若疯虎的狂攻下险象环生,无还手之力,耿云翔已杀红了眼,真要立时便取二人性命,然后好搜出解药治蕊宁。
何厉峰与王乾被他同归与尽般的打法吓呆了,心中均是暗想,咱是朝廷中有身份的良臣,前途远大,拖家带口,可犯不上与这愣小子对命啊,只要不即不离的牵制住他,等大队官兵一到,那就好办了,他二个想的不错,但耿云翔岂能容他们游斗?这时拼了命的步步紧逼,不肯放松半点,二人大骇,激斗中王乾腿上又中一剑,他一狠心,将匕首舞出一团冷森的白光,就势使个滚地龙的式子,着地滚进,挥刃反击,耿云翔一剑扎向他后心,何厉峰在旁挥左钩挡开,左钩分刺他胁下,耿云翔侧身避开,王乾趁机扑进剑网,一匕首向他小腹刺去!
耿云翔在电光火石间斜上半步,同时扭身将匕首让于身侧,反左肘压下他执刃的手臂,右膝猛抬,王乾般闪不及,正被顶在下巴上,随着颌骨碎裂声,他“呀”的惨叫,栽倒在地。何厉峰双钩也在这时刺进耿云翔前胸,耿云翔奋力横剑一拦,阻住双钩,但胸前已被钩尖扎入寸许,鲜血喷涌而出,何厉峰心头狂喜,狠命的用力推钩,耿云翔怒喝一声,如晴天打了个霹雳,左掌五指并扰,猛然刺向他咽喉,何厉峰只顾高兴,那防他有这一招,只见面前血光一闪,喉头已被对手单掌插穿!
他大叫一声,抛了双钩,歪歪斜斜向后退去,耿云翔奋神威紧赶几步手中剑斜劈而下,将何厉峰的头颅劈开一道三分之二长的口子,他面目皆碎。惨呼着倒地气绝。耿云翔一把揪住重伤的王乾,怒喝道:“解药拿来,饶你不死!”王乾张开血肉模糊和嘴,艰难道:“我小看了你,我,我要杀的是你,又怎么会……带解药到潞州来”
耿云翔失望震怒之下,猛的发力,将王乾胸骨摧断,王乾双眼暴凸,“波”的吐出一口淤血,歪头毙命。
强敌尽歼,耿云翔这时才意识到胸前血流不止,疼痛欲绝,他撕下一名死人的长襟,裹在伤口上,踉跄着来到蕊宁公主身旁,急切道:“你怎么样?”蕊宁喘息着道:“我没事,只是头晕的厉害,什么都看不清,咱们,咱们快走吧!”
耿云翔心有不甘,又飞扑到王乾尸体前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仍是不见解药,这才不得不死了心,他抹了一把脸上的也不知是汗水,泪水还是溅上去的血水,顾不得许多,一手抱起公主,一手提剑,将套车的马绳斩断,牵过马来,翻身上鞍,将公主拥在身前,不敢走正南门,驳马径向城西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