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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然道:“贤弟说的我更加的不懂了,人生在世,总得做些什么,你不愿做官,也不想发财,更不想扬名江湖,枉自一身好武艺,却学来何用呢?”
耿云翔听他一说,片刻间倒也不知要如何驳他,只得笑笑道:“也许人各有志吧,我想要的,就是不辱先师遗愿,把本门武功练到最高境界,发扬光大天山派武学,你说的那些固然好,但不是我想的,非让我做那些不想做的事,难道就真的快活了吗?”聂香郎闻言做恍然大悟状,拍手赞道:“愚兄明白了,”说着一指山下黑压压舞刀弄棍的人群道:“原来贤弟是自负武艺天下第一,打遍天下无敌手,所以虽对富贵功名不屑一顾,却是要以此图来招引天下豪杰争逐,以求对面切磋,比拼个高低,哈哈,原来如此,贤弟志趣高雅,和弟一比,愚兄反而显得有些俗了。”
陆雪源持刀在他背后,闻听此言不由气道:“一派胡言,耿大哥再厉害,也斗不过这千百人围攻,象这般被人追兔子似的,你以为很有趣吗?如今困在峰上,走投无路,哼,要不是为了争这口气,倒还真想把那什么宝图扔下山,让他们狗咬狗抢去好了,只求别来烦我们。”聂香郎笑嘻嘻扭头看着她发怒,只是不说,耿云翔在一旁木然呆坐,听陆雪源说着,猛得省悟,不由道:“我真是愚了,凭着一时的冲动,为自己从没想要过的东西拼命,岂不是太也莫明其妙,聂兄果然是高人,别人是用刀剑逼我,你却是用话来打动我,真是佩服!”
聂香郎赞许的看着他,点头道:“耿兄弟猜的不错,我就是想用言语来打动你,但我所说的却也是肺腑之言,贤弟若是有丝留恋此图的意思,我定会甩手便走,绝不苦苦相逼,谁让咱们是朋友呢,我岂能见利忘义,和朋友翻脸。”耿云翔略一沉吟,忽然问道:“聂兄,你若得了这张藏金图,又当做何用呢?”
聂香郎闻言面色黯然道:“贤弟虽视钱财为粪土,但对我天星门来说,这笔金藏却是关系千余人身家性命大事,所以愚兄才厚着脸皮来找你讨要。”耿云翔奇道:“这话怎么说?”聂香郎道:“说来话长,自明教在江湖上土崩瓦解之后,那些所谓的白道中人就视我们天星门为最大祸害,总想把我们斩草除根,当然了,那些伪君子看不惯我们,我们自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几年来小斗不算,大的火拼就有三四次之多,白道中和我们为仇敌对的华山,昆仑等派,高手如云,又拼命扩充门人弟子,更有少林,丐帮等在暗中撑腰,所以多年抗衡下来,一直难分高下,双方损失均是极重,但他们有钱有势,天星门凭什么和他们斗下去?我们天星门是做偏门生意的,这下好了,生意自然是没法做,妓院,赌场,不知被他们联合起来砸了多少,门中千余兄弟,如今被害的连吃口饭饭都难了。我天星门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社团,总不至于让大伙都公然跑官道上去打劫吧?那多没面子。”
陆雪源道:“噢,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想用这笔财力来扩充人马,好和中原各大门派争雄,对吧。”聂香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姑娘只说对了一半,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谁不想多捞些钱财,过安稳日子,打打杀杀,与人为仇,哼,终究不行,你武功再高,行事再狠,在这个世上也不能永远赢下去,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我要这批金子,不光是为了对付白道中人,我内心所想的,还是要这千余兄弟有个好的归宿啊。”
耿云翔,陆雪源正听他说,忽听的峰下一片惊喊,三人向下看去,只见天星门群豪和关东响马联手,正占着上风,丐帮本是想着对付耿云翔一人,这次来的不过八九十人,原以为绰绰有余,怎么提防会遇到天星门这样的强敌呢,双方一交手,丐帮弟子虽奋力死战,奈何寡不敌众,其他各帮各派好手存了私心,只想逃命,口中喊着“增援丐帮,大伙一齐上”,其实拨脚就跑,扔下丐帮众人为他们断后厮杀,不一时便全线崩溃,连带丐帮一起均作鸟兽散了,天星门人人心狠手辣,仍自追击不休,峰下刀光剑影,一片大乱,聂香郎看了微微一笑,向二人道:“怎么样,我天星门的兄弟,还不算给我丢脸吧?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跟着我闯刀山,趟火海,为的什么,难道就是为我聂某一人捧场吗?义气当然有,但更重要的还是他们相信我,只要有我的统率,大伙就会有衣穿,有饭吃,有钱花,不会受别人气,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失望呢?不会的!终有一天,我要让大伙都过上好日子,甚至脱离江湖,过上太平日子,耿兄弟,你说愚兄的想法对不对?”
耿云翔同情的点点头道:“聂兄果真是真义气,好汉子。”聂香郎摆手道:“真义气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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