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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屋。屋外寒气逼人,屋内却是炉火通红,宛若春天,屋内的人儿也似春花绽开般的朝气,生动。
耿云翔倚在炕头拭着剑,不知不觉中,他把注意力转向了桌旁烛光下那美丽的女子,陆雪源正全神贯注的缝着一件羊皮袄,和去年那刁顽的小丫头相比,又长了一岁的她此时却是显的那样的温婉柔顺,苗条的身段也出落的更加的丰韵,耿云翔怔怔看着,不知怎么的,便想起了燕残菱来,唉,若是菱儿也在这里,三个人雪夜围炉笑谈,那该有多么的好啊,可这番心思,却又怎么能向别人流露呢。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陆雪源不动声色的继续缝着,但不久一张俏脸上便布满了红云,她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索性放下针线活,柳眉微竖,抬头迎着耿云翔的目光嗔道:“干嘛偷看人,有什么好看的?”耿云翔心中一痛,是啊,有什么好看的?前年深秋,也有一个女孩子这般佯嗔娇羞的问自己,话音犹留耳畔,佳人却早已逝去……
他笑了笑,笑容里却无法掩饰脸上的寂寞神伤之色,耿云翔收回目光,低下头去又开始默默的擦着手中剑。这是一把锋利的青钢剑,是陆雪源一个月前从回疆给他带回来的,他很是喜欢,去年相见的时候,他们在白云洞前约好,每年的冬季,都来此聚上一次,待上十天半月,祭拜燕残菱,今年的初冬,冷的格外厉害,一场大雪封山,迟滞了他们分手的日程,还好,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等着他们去做,于是,这两个江湖儿女便在这云雾峰一日一日安心住了下来。陆雪源仰着脸一付要斗气的样子,却见耿云翔低下头去,无心恋战,不由的悻悻然,嘟起嘴,背转身子继续手中的活计,炉中的燃柴声和着门外的风雪声,劈拍拍响着,显的寂廖而又安详,陆雪源又缝了会儿,嘟着的小嘴放了下来,脸上慢慢展出笑意。
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很晚,终于她长吁了一口气,放下针线,站起身将袍抖了一抖,借着烛光细细看了遍,才满意的叠起来,扔到耿云翔腿上,笑道:“好了,这下子冻不死你了。”耿云翔微笑着,一声不吭,将袍子打开,就手穿在身上,陆雪源用针指着他道:“喂,人家替你做袍子,怎么也不说声谢谢?”
耿云翔看着陆雪源,眼前这可爱的女孩子难道就是那个当初要和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的女修罗吗?
他心中想着,口中不由呵呵笑道:“客气什么啊,咱们都这么熟了,真想不到你这样狠丢丢的丫头,针线活也是一流。真是文武双才啊。”“好啊,敢说我,帮你也是白帮,谁欠你的?”陆雪源气的一跺脚,赌气掀起草帘,进了相通的里面小屋,耿云翔等了会儿不见她出来,这才觉出似乎真的把她惹恼,只得跟进去,见她脸朝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没奈何讨好的叫一声“雪源?”陆雪源埋头不睬,耿云翔好言哄她道:“好姑娘,别生气了,我和你闹着玩的,大哥向你赔罪便是。”
陆雪源见他态度还算诚恳,这才转嗔为喜,暗自得意,懒洋洋翻身坐起道:“你啊,一年不见,变的那么赖皮,和我也敢乱开心。”两个人本是江湖儿女,又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不象初识时那样拘束,耿云翔知道陆雪源是寒面柔心的女孩子,也不怕她,便逗道:“好歹我也是你的干姐夫,和小姨子开开玩笑,有什么要紧。”陆雪源正要发怒,耿云翔忙又赔笑道:“和你闹着玩的,我已知错了。”陆雪源哭笑不得,举拳欲打,心中一动,又放了下来。耿云翔关注的看着她,陆雪源瞪了他一眼,二人一时无话,沉默少许,陆雪源面色又柔和下来,开口搭讪道:“耿大哥,一年不见,你的武功有长进吗?”
耿云翔听她问道自己的武功,不由精神一振,点点头道:“我的接引归真气功已练到第五重境界了。”陆雪源惊喜道:“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说过,这门神功高深之极,你义父耿神君直到四十岁时才把这功夫练到第五重境界的吗。”耿云翔道:“不错,其实我二十三岁那年能练成第四重神功,就进境而言,已是超过我师父了,况且当初我义父练这门功夫时没人教,全靠自己边练边琢磨,不象我练时,早早的义父就以精强内力助我打通任督二脉,其中差别不可以道理计,虽是如此,但这接引归真神功练的层次越高,也就越难练,我原本以为要练到第五重境界,最快也要等到三十岁以后,但说来也怪,自从菱儿死后,我万念俱灰,心死如寂,修练起来,功力反而进境一日千里,往常修习内功时的种种外道心魔干扰,全都成了溺水之叶,沾身既灭,只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便完成了第五层神功的修行,有时候我独自一人沉思默想,觉得必是你姐姐在天之灵保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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