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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毁了他在士林的声誉。而且胤礽对他的这位詹事甚有信心,绝对不可能是干净的,家底一传扬出去,有“风闻奏事”之责的言官必将上本参奏,邱家穗的仕途也算顺理成章完结了。
这么狠辣的安排,冉默却眉毛也没动一根,只道:“邱家穗曾是镶黄旗佐领三官保的门下,如夫人便是三官保府内大管事的女儿。”
三官保除了镶黄旗佐领之外还有一个炙手可热地身份——太上皇宠妃宜太妃郭络罗氏之父,恒郡王胤祺、九贝勒胤禟外祖。郭络罗家本身也是镶黄旗大族,皇帝都不能轻视的。
但胤礽却仍是一派轻松地神色:“这么快就又牵扯出来了?朝廷里的关系可真是千丝万缕呀。先略过这位如夫人,放他本家的底细。”
冉默应道:“是。”
胤礽又道:“看着上书那几个士子,敢联名上这种书,也算有胆气了。看看有哪几个可用,不要埋没了。”冉默再次应了。
四九城内联名上书的众士子并不知道皇帝这话,有的仍处于作出“为民言声”的豪壮之举后的兴奋激昂之中,有的却一反之前备考的拼命刻苦,不紧不慢了起来。
崇文门外的一个小食摊子上,笑儿手捧一碗热乎乎地杏仁茶,不解地问道:“公子,前几天你温书温地那么拼命,这两天怎么好像反而松懈下来了,考期不是更近了吗?”
李去非用调羹搅拌着茶里的花生与芝麻,还没有回答,只听因昨夜又下一场小雪冻坚实的护城河上一阵刺耳的声响,笑儿激动地跳起来指着叫道:“公子你看,有人玩拖床!”
李去非惊讶地回过身去,只见一个小子在河上冰面上用绳牵引着张坐了两三个人的木床奔走如飞,那床下似镶了钢条,铲的冰面上飞溅起两扇残雪冰屑。
笑儿兴奋地连说带比划道:“公子过年时你都忙着温书不出来,那些天河上冻地才实,滑的人才多呢!还有人在床上喝酒,还有穿了带铁齿的鞋子在冰上走地像飞一样~!那时候才好看呢!现在年过完了,河也有些化了……”
李去非煞是新奇,道:“他们也不怕掉进河里?”
笑儿道:“不会不会,河冻的可结实了,我上去走过,比地上还结实。”
李去非看着拖床的和坐的人飞驰大笑,遗憾道:“看来我错过了不少有意思的!”
笑儿用力点头。
李去非摩拳擦掌道:“没关系,考完试我们在京城里多留些日子再回家,这次很多人请我写字,公子我可攒了不少润笔,咱们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或者玩够了还不想回家,咱就到外省游历去……”
笑儿十分奇怪:“公子,前几天你不是还说一定会考上,考完要做官的?不做官了?”
李去非自负地道:“公子现在又不想做官了,不做官以后我们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到赶回福建老家地端木霖曾说过的话,嘴边浮起一丝坏笑,“有很多好地方,做了官之后就不能去了。”
笑儿懵懂不解,单纯地道:“公子说好,那一定是好的。”
李去非在心里叹息一声,揉了揉他的头顶。
《谏朝廷诸公早决摊丁入亩书》投出去之后,他便知道自己今科多半是没指望了,诚郡王地文会因郡王府喜得麟儿改期,收到相邀帖子地却已经没有他了。不止是诚郡王府,之前所有对他的拉拢和殷勤地邀约都同时没有了,连会馆地会长也再次开始对他视而不见。李去非虽然温书并不松懈,但也不再那样拼命。
虽说这科考不上未必是坏事,如今朝廷上的形势就是一个大漩涡,摊丁入亩触动的是占有着土地的所有大贵族地利益,圈地最多的可是八旗贵族,皇帝与之相较也未必能赢。皇帝只是一个人,八旗却是满人统治地根本,被扯进去一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但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做已经做了,但求无愧我心,至于后果也不必计较。况且李去非很懂知足,参加科考之前他和笑儿已经穷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这科考完以后不用再担心吃饭问题(举子国家给有粮廪),这已经不白读十年书,所以也并不急忧气愤,但也不颓丧。
又看了一会儿拖床,两人把杏仁茶喝完,又不紧不慢回去温书了。即便很有可能考不上,书还是要读的。
两人离开之后又过一会儿,一匹高头骏马泼剌剌从内城跑出来,也来到了护城河边。一个头戴狐皮帽两撇小胡子、管家打扮地中年男子从马上滑下来,往冰面上一望,立刻一副痛心疾首地表情,对在玩拖床的几个人叫道:“主子!主子爷!”
冰床上一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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