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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等你醒后打电话给他,他再过来。”说着,她掏出了手机。
萧邦作了个阻止的手势,说:“先别忙,我有事问你。”
叶雁痕说:“你是想问到底是谁击伤了你?还是想问医生对你伤情的诊断?”
萧邦摇了摇头:“我既然还能躺在这里和你说话,证明我已脱离危险,死不了了。我是想问,你舅舅是否将发生在你门厅里的爆炸案破了?”
叶雁痕摇摇头:“舅舅说从现场的分析来看,有两种可能。一是罪犯事先在门厅里安装好了引爆装置,当我将钥匙插进锁孔时,电路就接通了;还有一种可能是罪犯一直躲在暗处,在我推门时启动了遥控设备,引爆了炸药。”
萧邦点点头:“我当时也想过这两种可能。但是,罪犯在你的门厅里放那枚船舵干什么?那枚船舵呢?”
叶雁痕微微一震,随即说道:“在我舅舅那里。这件事我也感到奇怪。本来,这枚船舵是在锦帆那里的,可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爆炸现场?”
萧邦想了想说:“我想,这件事跟苏锦帆无关。如果这件事与苏锦帆有关,她没有那么傻,将线索留在现场。我同你舅舅勘察现场时仔细瞧过,作案者是非常懂行的,在爆炸装置的设计上下了功夫,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而罪犯偏偏将这枚船舵放在显眼的地方,就是故意要引起警方的注意。可是,为什么要将这枚船舵留在现场呢?”
叶雁痕也想不通。随着与萧邦接触的时间增加,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越来越多,所以她已经习惯于听萧邦分析,而自己懒得去想了。
“能不能说说这枚船舵的最新情况?”萧邦侧着脸,微微地调整了一下靠着的姿式,“我记得老孟让我展开调查之前,这枚船舵在你家里突然失踪。后来,它出现过吗?”
叶雁痕想了一下,说:“在你来大港第一次遭到袭击的那天中午,锦帆曾拿出这枚船舵让我看。我以为她是要还给我。可是,当锦帆离开时,她又说这枚船舵还是由她保管合适。我当时没多想。因为这枚船舵是我送给浚航的,而锦帆是浚航的妹妹,代为保存也没有什么不妥。况且,我一见着那枚船舵就害怕,觉得它很不吉利,就由她拿走了。”
“你后来打电话问过这枚船舵吗?”萧邦问。
“我在你昏睡过去后就打过。锦帆也很吃惊。她说那枚船舵一直放在她的卧室里,但最近事情较多,没注意。”叶雁痕顿了一下,继续说,“今天上午她来电话说,那枚船舵果然不见了。她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支吾了两句,没有告诉她的实情。”
萧邦沉思着。看来,这枚船舵仍然大有文章。罪犯目的何在?是想暗示什么吗?如果照叶雁痕所说,苏锦帆将船舵藏在自己的卧室,那么,只有苏锦帆本人和王啸岩最易接近这枚船舵。进而推测,有可能是苏、王二人对叶雁痕下了黑手,雇用凶手安排了这次爆炸案。可是,苏、王二人明为夫妻,却早已同床异梦,不可能是两人联合下手。而更主要的是,以苏、王二人的智力,断不可能故意在爆炸现场留下任何把柄!
萧邦真想抽根烟。一系列发生的变故,让他如坠五雾中。
“萧邦,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事?”叶雁痕忍不住说,“医生说了,你这两天必须在这里调养。幸好子弹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擦伤了一点软组织,可是还是需要调养的。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到底是谁对你下了毒手?”
萧邦一怔。他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叶总啊,这个你就别问了,肯定不是我自己伤了自己就是了。你现在又重新处在危险中,你也要当心才是啊!”
叶雁痕低下头。昏暗的灯光下,叶雁痕仿佛苍老了十岁。她的眼袋已有点挤压脸庞的意思了,头发也很乱,面色苍白,嘴唇很干。此时的她,哪里像一个航运帝国的总裁?如果说她是一个陪孩子住了三天院的家庭主妇,可能更像一些。
“我已经给爸爸打过电话了。”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又黯淡下去。“我已经辞职了,不再是什么叶总了。这几年我太辛苦了,每天将自己装扮成一个强人,几乎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自由,还引来了一身麻烦。我想啊,这是何苦呢?女人其实并不需要太大的权力,而是需要爱,需要呵护,需要家。可是这一切都离我很遥远,我只有拼命地工作,试图寻求一种补偿,我要证明自己不比男人差,我要让那些敌视我的人求助于我……可是,当我真正拥有一个大企业的掌控权时,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这一切,原本不是我想要的,它是毒,它让我心灵深处残存的一点点宁静全部被吞噬了……萧邦,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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