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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在翻滚涌动,只她却是咬着牙强忍着。
并强行逼迫着自己去看,她一定要留在北越,因为她有她的使命。不管如何,她都要撑下去。皇兄一个人撑得太辛苦,她无法帮他太多,只能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她绝对不可以退缩!
早在来之前,她便已做下破釜沉舟的决定,她一定要留下。
否则,她便不配她的姓氏,不配身为墨家女儿,更不配南国公主的封号,亦不配皇兄多年以来对她的疼爱和保护。
为了那一天能到来,不管再苦再怕,再艰难再艰险。她都一定要按照皇兄所说,成功的留在北宫,等着皇兄的指令。
墨梦月双手死死的抓着坐身红木椅的扶手,整个人更是已僵直到已石化般无法再动弹,牙齿紧咬着红唇都已咬到青紫。墨白尘瞥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的痛惜,却是强忍逼着自己移开了视线。
南宫景修脸色铁青,这是天大的羞辱,是北国给大秦的天大羞辱。让大秦使臣,堂堂的皇子王爷在万万人面前,在三国所有使臣掌权者面前惨遭那般的酷刑屠戮。
君惊澜此举就是在生生羞辱他们。
若父皇得知今日之景亦必定会雷霆震怒!
大秦与北越之间,原本修复的关系,亦注定会因此而再生嫌隙。这一笔羞辱他定会谨记,终有一日亦必会连本带利从君惊澜的身上讨回来!
南宫景璃亦是脸色紧绷,然那眼神却是直直落向站在阁楼雕栏边的那三道身影之上,眸光恍然间,痴痴的凝望着。那夜他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今日那个答案却是显而易见。
不止他,相信南齐使臣也都看得清楚分明!
那个身影便是无忧,是他一直在找的无忧,亦是那个‘宫女’口中所谓的主子,北国太子妃,莫言就是无忧。她就是她。她完好无虞的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受伤,没有半点病弱的模样。
依旧纤细,依旧是那般的沉静。
不过是换了一张容颜!
他们之间不到十几步的距离,这般短的距离,走上前甚至不用片刻时间,他便可以触摸到她,便可以问出心中所有的疑惑。可是,他却不能,他只能坐在这里静静的,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雕栏之前,少年静默的站立。
一双幽幽的眼眸落在刑场之中,就那般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人被一刀一刀细细脔割,皮肉渐渐殆尽,露出森森白骨。任由那凄厉的惨叫入耳回荡,由强到弱,最终一点点嘶哑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她便就那般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
从日正中天,到日暮西移……
有疾风吹过,吹动着少年鬓角的发丝飘摆。那一袭月白的衣袂也在狂风中烈烈的舞动。纤瘦的侧影,微黑的脸颊,明明那般的不起眼。然则,那一身沉静的气质却让人无法不恻目。
那般残忍血腥的场景,那般渗人残酷的刑罚。所有人都绷着脸,除了下令施刑的君惊澜面含嘲弄之笑外。
亦唯有她的嘴角,竟是一直轻勾着一抹笑。
她居然在笑。
那一抹弯月般的弧度浅浅,却清新而恬静,仿佛春风拂面一般柔和,却又如六月飞雪一般的突兀。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能笑得出来?还能笑得这般的温柔,笑得这般的清浅,笑得这般的淡然?
实在让人无法不讶异!
玉瑶与子矜分站在少年两侧落后半步。男子眸光瞥着少女唇边那抹释然的笑,眼中却只有无尽的疼惜。到底要被伤到何种地步?才能让这样一个弱质少女变得如此心狠?
才能让她在看到这般景象之时,笑得这般的,释然?
不过,仇人得到应得下场,她能笑得这般释然。是不是也代表着,她心中的那些潜藏着的,深深恨意和痛苦,也终会随着这笑,随着这微风被吹散,而后消失无踪?
君惊澜坐在椅榻之上,看着少女的侧影,看着少女那抹弧度。心中却是有些发堵,那样的少女浑身似乎都透着一股淡然和缥缈,就好似处身在红尘之外九天之间的一道虚影。
如镜中花,水中月,看得到,却又让人无法抓到。
或许,只在下一瞬,便会突兀的消失,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
再找不到一丝丝的痕迹。
那是一种令人惶恐的感觉,让太子殿下头一次心生慌乱。嘴角那抹嘲笑也不自觉消失无踪。他几乎是想也没想,起身上前走到少年身边,便将玉瑶挤开站了过去,两道袍摆衣角随风不时轻擦而过。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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