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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剪秋应声转身走了。
那地上的毁容男人闻言顿时大震,“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这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连做装饰都嫌太掉价,本县主拿着也没有用,还占地方,自然是把它烧了,免得你们各路人马再为了这块牌子,天天来我顾府里翻找,烧了正好一了白了。”
据表哥所说,顾府天天有人来,来的还不止一拔,可真是热闹。
少女说的轻轻淡淡,毁容男人听得差点吐血,她到底知不知道那块牌子到底代表了什么,他们苦寻了十二年的东西,若非怕顾家狗急跳墙,毁了东西,他们早就采取强硬手段了,焉会等到今天?
毁容男人气得差点吐血,“洛无忧,你若敢烧它,就等着我圣阴教的报复吧,到时,圣主定会杀光你们,以血做祭!”
“呵……你还敢威胁我?”
洛无忧哧笑一声,柳眉一竖道:“你还真就别威胁我,你知道我这人最痛恨的是什么吗?就是别人威胁我!你不让我烧,我却偏要烧了它,看你又能拿我如何?”
圣阴教,像是个江湖门派,不过,一听就是邪门歪道,只是,太奇怪了,她以为,他们会是哪个官场中的暗势力,可没想到,却是江湖门派。
这不合理!
毁容男人大惊:“你不能烧了它,你若烧了她一定会后悔的。你若烧了它,我保证,你顾家必将倾灭,鸡犬不留,洛无忧,你不能烧了它!”
“我会不会后悔你又知道了?”
洛无忧嘴角勾着一抹灿烂的笑,“反正我知道,我今天绝对不会后悔,至于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我干嘛要想那么多来自找烦恼?至于我顾家的将来,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
毁容男人愤愤的瞪着洛无忧,恨不能用眼光将洛无忧杀死,再把那竹牌抢过来,这个女子,当真是可恨,居然如此的反复无常。
本以为,她会拿那竹牌也逼问他,可没想到,她却是一不做,二不休,竟直接要将东西焚毁,这个该死的女人!
“小姐,火盆来了,已按照小姐的吩咐,在里面加了火油。”剪秋嘴角含笑,端着一只铜盆走了过来,细看那铜盆之中,似还有一些粘绸的液体。
“嗯,很好,点火吧。”
洛无忧瞟了一眼,淡淡的吩咐,剪秋拿出一个火折子吹燃,扔进了那铜盆之中,噗,一道熊熊火光燃了起来。
无忧手指一点一点松开,那毁容男子双瞳紧缩,紧紧盯着少女青葱般的纤指,死鱼般的眼中布满了紧张和惊恐。
少女却仿似没有看到,脸上始终绽着一抹灿笑,手指终究松开,那竹牌便自少女手中滑落,直直往铜盆之内落了下去。
“不要……曦和玉,你不能烧了它!”
毁容男子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嘶哑的声音带着无比的焦急,眼看着那竹牌落进铜盆之中,随着大火一点一点的燃烧,竹牌上的图形和古篆字体也一点点变得扭曲。
曦和玉么?那是什么玩意儿?明明是块竹牌,跟玉扯得上什么关系?
洛无忧心中默语,大火映的少女脸颊通红,那双清澄的眼眸之中,似也燃烧着两簇火苗一般,格外的明亮耀眼。
那毁容男子整个人却似乎痴傻了一般,连周身的疼痛也不再觉得,只愣愣的盯盯着那火盆,就如同看着希望一点点被烧毁。
嘭——
就在此时,屋中突的射出一道人影,铜盆被掀翻在地,那人双手疾探入大火之中,那本燃得通红的火焰却是突然熄灭,甚至凝结出了一层晶莹惕透的雪白冰晶。
那燃烧的竹牌也被冰冻,直直落入那人之手。
“双喜,你做什么?”
顾流年震惊的声音响了起来,看着眼前那穿着小厮衣衫的男人,脸色有些阴沉,“顾双喜,你就是一直潜伏在我顾家的奸细!”
那人面相尚算清秀,竟是顾家老管家忠叔的小儿子,也就是接顾流年与洛无忧进顾府的小厮双喜。
他拿着那微微泛黑的竹牌一脸得意的大笑,“哈,哈哈,是我,大少爷果然不愧是大少爷,我潜伏顾家十年,为的可不就是今天么?”
“现在,东西终于落进我的手里了,还真是得谢谢大少爷和表小姐了。若没有你们,我又怎么可能拿到呢?”
洛无忧脸色铁青,“你不是双喜,你到底是谁?把东西放下,说不得,本县主还能放你一马,否则的话,你今天休想走出顾家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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