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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说边往外走的时候,顾航手机又响起来,因为两人挨得很近,凌静妍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好像是顾航的小孩出了什么事之类。
“顾总,你有孩子了?”
“对,四岁了,刚上幼儿园中班,刚才他们老师来电话,说她在幼儿园受伤了。”
“严重吗?”凌静妍表示关心地问。
“不知道,只说正在送医院。”顾航的模样很懊恼:“说起来我也挺对不起这孩子的,平时工作忙也没时间管她,给她找了家全托幼儿园,一周才接回来一次,如果遇上我出差,有时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她一眼。”
凌静妍奇怪了。
“孩子的妈妈呢?”
看到顾航沉默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多嘴了,果然听到他说:“她死了。”
凌静妍看看时间早,又感激顾航对她的帮助,于是一起跟去了医院。
顾航的女儿是在操场玩的时候不小心从滑梯上摔下来,头摔破一道口子,他们赶到的时候,小丫头正被推进手术室,满脸是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陪着顾航在手术室外等着,还好手术时间不长,小丫头缝了七针,可能是哭累了,加上麻药的关系,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她安慰了几句,还忙出忙进地替他们安排了一间病床,看他们安定下来才告辞离开。
这时已经六点多了,她召了一辆计程车,途中看到一家五金店,她让司机停下来,进去买了点东西,然后沿着道路慢慢往前走着,脚步不疾不徐,眼神宁静,好像在思考什么。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她的表情看上去更加淡漠,这时天色也慢慢暗下来,她清澈的瞳仁在暮色中微微闪亮,仿佛初升的星子。
她径直走到路旁一间洗车店,店门关着,显示没有营业。
卷闸门拉开,常松那张令她厌恶的脸露出来。
“小妍妍,你终于来了。”
她没说话,绕过他闪进去。
店铺还算宽敞,里面杂乱地堆着一些洗车的工具,另外就是简单的桌椅什么的。
常松锁好门跟过来,伸手想去揽她的肩膀,嘴里说着一些无聊话。
她一缩头避开他的手掌,过去找了张椅子坐下,冷冷说:“废话少说,我只会找你一次,我们之间的帐也一次算清楚。”
“你考虑好了?给钱还是给人?”常松拖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邪肆的眼神在她身上荡来荡去:“其实,我更喜欢你的人。”
“闭上你的臭嘴!”她冷冷说:“如果你再说一句这样的混帐话,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常松咧咧嘴,倒是听话地没再说什么。
凌静妍漠然地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甩到他面前,他接过来瞅了几眼:“你以为打发叫花子啊?”
里面厚厚一沓都是钱,不过充其量不过一两万,和常松开口的一千万实在是差得太远。
她没理他,接着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这是她刚才在五金店里买的,尺余大小,也没有刀套,看上去刀口锋利,寒光隐现,她平静地按到桌上。
常松眼神一敛,“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威胁我?”
“礼尚往来嘛,认识这么久了,我凌静妍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她挑唇一笑:说不出的讥诮:“我就那么好欺侮啊?”
“你是不想要那个男人了?”常松眯起眼,从身上摸出手机,点开,盯着她的眼睛,一个键一个键的拨着。
凌静妍也轻轻一笑,从包里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按了几个键,也搁到桌上。
“呀,滚开,不准过来,你要做什么……”她突然装出一副慌张的语气,大声叫道。
常松一怔,拨电话的动作停下来:“你干什么?”
“不要……你要钱的话,我全给你,不要这样,呀……”她不理他,叫得更大声了。
常松有点紧张了,手臂一伸就想抓她的手机,以为她是跟警方通话。
凌静妍抢先一步将手机推开,在他手掌伸过来的时候,将匕首递过去,塞到他手里。
袁松下意识地握住,看清是什么,又赶紧松开,凌静妍却拿过来,挽起袖子,飞快地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下。
匕首果然锋利,她的手臂立刻出现一道血痕,血迅速渗出来,将手腕都染红了。
“你想做什么?”袁松脸色一变,想到她手机还通着话,大叫:“你别以为可以划伤自己来陷害我,我根本就没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