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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摇,然而下一刹那,他又满不在乎地笑笑,“沉轩以前就让人捉摸不透,我从来不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全都没有人能猜透。”
“你究竟想说什么?”吟浅问道,心里怦怦直跳。
“横竖猜不透,我为何不试一下,说不定,沉轩会很在乎你……”容昊残忍地笑笑,“我的外祖父私下已经将他内定为桑国继承人,他百年以后,我什么都不会得到。”
“沉轩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也不必对他留情。”
“皇位真的有这么好吗?”吟浅皱着细致的眉,眼睛里露出深思和不解。
“说不上好抑或是不好,只不过,皇位丢了,就好像自己的囊中之物被人夺走,难以甘心。”容昊缓慢而坚定地说,“我不会放你走,除非沉轩能付出应有的代价。”
纵然心中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听到这话时,吟浅还是忍不住难过了一下,就好像有人拿细小的针刺入她的心脏。
她缓缓闭上眼睛,十分决然的,如释重负地笑笑:“容昊,随便你怎么做。”阻止不了,更无能为力。
除了应承,还能做什么。
其实对容昊,并没有太深的恨意。他给自己造成的困扰,不过是打扰了她和云澈的旅行。
假如他真的能从花冠群那里得到反应,吟浅反而会感谢他。
在她心里,花冠群,抑或是沉轩,是无情无义的。
从少年时,到如今身居高位。
他的外貌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相处久了之后,喜欢上的,是他深邃的眼眸,以及全然的深不可测。
无论多么喜欢,他却两次枉顾了真心。
于是,从此一刀两断。
容昊用自己威胁他,是重复了当初他对哥哥做的事。
爱之深,恨之切。
对容昊的恨意,远远比不上那个人。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能让自己再一次看清那个人的无情,何乐而不为?
斩断最深的挂念与爱恋;从此风清月明,相看互相忘。
他们新婚的住所,自吟浅走后,没有了主人,当花冠群进驻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任何人来阻挠。
因为,宅子本来就是花家的产业。
他常常来这里吹箫。
忧伤缠绵的曲子,听得久了,让人有一种肝肠尽断的错觉。
今日在这里,明日却又换一个地方。
宅子里的人以及附近的邻居,想躲也躲不开。
没有人敢对吹箫的男子提出什么抗议,质疑一国之君的举动,又不是不想在沧国活了。
都想讨个生计,犯不着因为耳根受罪,就断了活路,他爱吹便吹吧,没日没夜地吹,最多把自己耳朵堵上,自然就听不到了。
花冠群躺在树下软榻上,他的手中捏着一颗棋子,慢条斯理地在手中揉转。
三年分离,本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对弈,不会觉得寂寞,因为除了自己,无人能真心同自己下棋。
然而现在,旧宅中的记忆像潮水那般涌起,入眼记起的,是那个女子明媚的笑容,偷偷取走棋盘上棋子的狡黠与得意。
人走,茶凉。
终于再一次觉出了索然无味。
随手将手中棋子抛开,蘸了一杯茶,从塌边拿起一管玉箫,习惯性地放到唇边吹了一曲《将别离》。
正要起身,却看到了远处的一个身影。
花冠群眉峰微蹙,手上握着玉箫,沁凉的滋味浮上心头,泛出淡淡的冷意。
“公子,这是今晨桑国刚刚递来的消息。”来人躬身说道,将一纸递到了身前。
花冠群从容接过,压制着双手,轻轻打开了信封。
看了一遍……
又一遍。
第三次看的时候,他方才让自己相信了这个消息。
一刹那,凛冽的寒冷贯穿胸膛,春天本不会寒冷,此刻花冠群却觉得自己的手指在轻轻颤抖,一生之中,他从未有过如此恐惧的时候。
是在……害怕。
恐惧。
一点一滴,几乎要将他的心脏捏碎。
因爱生忧,更生出无端的惊慌。
然而发抖颤动也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地,花冠群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迅速灌满胸腔,他的眼眸里,沉凝出铭心刻骨的沉着。
关心则乱。
如今,并不是惊慌的时候。
冷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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