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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一眼,果然见这货面色都有些发青了,她心中一动,忍不住好笑,暗道也好,难道只有你得花魁倾心?我就不能也有一段才子为我磨墨的佳话?哼!让你尝尝这滋味,日后也多想一想,各方面多照顾我一些,那可十分不错。
不管怎么说,鼎鼎大名的未来状元热门候选人给自己磨墨,这还真不能应付交差了事,更何况真要是胡乱作一首,只怕萧怜月兰湘雪这些人立刻就要笑歪嘴,自己凭什么给她们嘲笑自己的机会,她又不是包子女。
想到此处,兰湘月略一思索,便谢过段明睿,取下一支粗大狼毫,现代的名门千金那也是经过各种文化熏陶的,毛笔字虽不能说好,却也绝不差,更何况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也有些底子,因此一落笔,不过一个字,便让四周的男男女女点头赞叹。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味穷。”
段明睿一边磨墨,池铭却也不甘落后,此时也凑过来,大声将前两句念出,一面点头道:“好,气质独特,活泼有趣,把菊花的君子秉性都描绘出来了。”
兰湘月看他一眼,心想这就把君子秉性描绘出来了?就叫好?呵呵,你且看后两句吧。
一面想着,早已落笔如飞,于是这首南宋郑思肖为表坚贞气节的《寒菊》诗最后两句也跃然纸上:“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好!”
这一次未等池铭将诗句念出,段明睿便激动喝了一声彩。接着他放下墨条,将那张宣纸小心翼翼捧起,俊秀面孔上全是光彩,喃喃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好,好诗,傲骨铮铮,气节凛然,真可为咏菊诗中的上品,传世佳作矣。”
他说到这里,便看向兰湘月,平复了下情绪,方微笑道:“姑娘真是才思过人,这首菊花诗在下极为喜爱,不知可否相赠?”
众人还正沉浸在这首菊花诗的意境之中,个个在心里惊讶赞叹。段明睿此话一出,更让众人大吃了一惊。
只有池铭,当场脸就绿了,正要说话,便见兰湘月轻轻一福身,郑重道:“公子过奖,小女子不敢当。刚才怜月姑娘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女子亦深以为然,诗词歌赋不过是闲来意趣,偶尔为之陶冶情操即可,万万没有为它迷了本性的道理。此诗乃小女子闺阁之作,不宜流传,还望公子体谅。”
话音落,萧怜月的脸都快扭曲了,偏偏兰湘月说的郑重无比,让人相信她确实就是这般想的,如此再联想起之前那些作为,倒不似是故意扮猪吃虎要出风头,反而是人家的确不以诗词为意,又怕伤了众人脸面,所以才要决然离去,谁知大家不知所以,定要拉着人家作诗,方才会有这无奈之下的两首惊艳之作。
一瞬间,兰湘月的气度才华在众人心中登时就拔高了不止一个台阶,而她能拒绝段明睿的请求,这举动简直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然而恰是如此,才更让人肃然起敬。陆三公子看向池铭的目光再也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而是j□j裸的羡慕嫉妒恨:妈的这样一个好女人,怎么就会便宜了池铭这厮呢?明明他喜欢的是萧怜月,如今还有这样的妻子,天下还有比这货更幸福的男人吗?
段明睿也没有半点不悦之色,而是立刻就将那张纸还给了兰湘月,正色道:“姑娘说的不错,是在下唐突冒昧了。今日能得闻姑娘两首佳作,实在是不虚此行,更得姑娘言语示警,令在下受益良多。就此别过,但愿还有再见姑娘之日。”
他说完,便向兰湘月拱拱手,接着竟然就和陆三公子道别,然后和本家几个兄弟潇洒离去。这里陆三公子和池铭一直送出大门外,一直到回来,池铭脸上还迷茫着,问陆三公子道:“那个……段公子说兰姑娘言语示警,哪里有示警啊?怎么我不明白?”
陆三公子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怎么会明白?你便是那被诗词迷了本性,镇日里只知道谈诗论赋风花雪月之人。须知本朝科考,乃是以正经八股文章为要。诗词不过细枝末节罢了。懂自是要懂一些,却绝不能弄错了重点,在这方面下功夫,反而忽略了八股之道,否则定会因小失大。段公子以诗词文章之华丽名满天下,兰姑娘刚刚的意思就是在告诉他,莫要太沉迷此道,还须以正经学问为主。”
池铭眨了眨眼睛,喃喃道:“有……有这么多的意思在吗?怎么我都没听出来?八股八股,那么枯燥的劳什子,谁肯念它?若要我在那上面下功夫,还不如杀了我罢。”
陆三公子哼了一声,鄙视道:“所以说,兰姑娘竟然要嫁与你这厮,真真是让人为之扼腕叹息……”不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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