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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个你绝对没听过的地方叫罗瑞哈路。”
“也许,我还经常开车经过你家呢。”
她笑笑。“我也许还向你的车挥地手呢,不过,我认不出你开的是哪辆。我很高兴能离开家。”“跟人闹意见?”
“我很烦他们。”她把脚收到沙发上。
“一个典型富有而不快乐的女孩。”
“可以这么说。我爸爸从来没有在家过。他成天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妈妈和蔼,可是她太拘谨有礼。她是世界上最正派的人,永远只会微笑或是说:”当然,亲爱的。‘“
他大声笑了起来。“我猜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不要弄错我的意思了,她是个好母亲。有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我举个例子给你听好了:我有个十八岁的弟弟,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孩子。我爸爸给他买了一辆黄色的法国小跑车做生日礼物。那小子真是给宠坏了,那辆车没开上一个星期就进了废铁厂,因为他酒后驾车出了车祸。自是出了奇迹。他连一点伤都没受。上次我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才知道爸爸又给他买了一辆完全一样的,只是这回是蓝色的。”
“所以你决定离开这个家。”
“并没有立刻离开。我住校期间,他们规定我每个假日都要回家一趟,好像我注定是个永远离不开家的孩子。我觉得我像是修道院里的修女。”
“你什么时候切断这条线的?”
“进大学不久。我爱上了生物学,所以决定主修这门学问。我寄了一打以上的申请信,想转到生物学校有名的学校。大二那年。我转到乔治。华盛顿大学。”
“你的父母作何反应?”
“他们用尽一切法子要我回去。那年夏天我爸爸给我买了一艘我梦寐以求的双筏游艇。”
“你也玩船?”
“简直是疯狂。有关这件事我倒要为父亲说几句话:尽管他是个经常不在家的父亲,他还是常教我做个独立的女孩。13岁那年,我爱上了双筏游艇,吵着要父亲送我一艘做生日礼物。偏偏妈怕水,坚决不让我玩船。她告诉我想要什么自己赚钱去买。这就是转折点:从那天开始,我开始打工。”
“结果你买到船了吗?”
“一共两艘。头一艘是15岁那年自己买的,第二艘是爸爸贿赂的。那个暑假我成天在海上玩乐,可是开学的时候,我很严肃地表示还要转到乔治。华盛顿大学去。第二天,父亲就把船卖了。”
他们接着谈到航海的事。当他在说话的时候,姗曼莎很细心的听着。他知道她又在计划安排两人对话的方向。不知不觉,布强生已经在她的引导下聊起了自己如何来到裘伯利的故事。
他在曼哈顿开设的神经科诊所一直可谓是惨淡经营。事实上,在那以前,他的生命就是一部挣扎史。大学毕业之后,布强生娶了他幼时玩伴。可是她并没有像他那样忠诚实践一夫一妻制的承诺。在她一连发生几次红杏出墙事件之后,他退出了这场婚姻生活。这段生活的结束是迅速而羞辱的,不过为逃避离婚后昏眩不振的生活方式,他倒找到了自己真正该走的路。布强生又回到大家,开始念电算系的研究生。
过去在大学时代,他就对神经学很感兴趣,加上后来又学了电脑,因此他一直有心将人体的神经与电脑线路连接在一起。他知道将人脑比成电脑是很危险的工作,因为任何一点的错误都会造成人体终生的缺陷:如跛足、重听、失明或半身不遂。
虽然他是在波士顿的一家医院实习,可是真正吸引他的是纽约。于是他又转往曼哈顿区一家精神诊所实习了3 年。他的生活从此又了重大转变。他向曼哈顿运通银行贷了3 万元,自己在七十二街和公园大道相交处开了一家诊所。他租了五间办公室,雇了一位接待员和两位护士。
开业的头半年生意清淡得可怜。一年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欠了银行4 万元。
第二年和第三年情况稍微改善了一点,布强生的生活也富裕了一些。后来他的名声日渐远播,来访的病人也愈来愈多。第四年,他的病人必须在登记四个礼拜之后才看得上病。可是随着成功而来的便是开不完的会和忙不完的业务。这些都违背了一位真正从医者的初衷。于是布强生决定转让诊所,因为他只对研究工作感兴趣。
布强生想起学生时代在实验室里的乐趣,于是在转让诊所两年半之后,他在全美医药学会杂志上看到裘伯利医学中心征求睡眠实验室主任的广告。第二天一早,他就把履历表寄了过去。
时候已经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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