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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飞道长道:“鄙人自称姓袁,面罩黑纱,穿一件麻衣,竟然练成了‘驭剑之法’,咱们一二十人。顷刻间都败在他剑气下。”
木尊者骇然变色,喃喃道:“姓袁?身穿麻衣?驭剑之法……”
突然用力摇了下头,说道:“武林中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人,那姓氏必然是假。”
灵飞道长道:“姓氏可假,驭剑之法却假不了,咱们栽了筋斗,也是事实。”
木尊者又摇摇头,道:“以气驭剑之法,谈何容易,老衲活了近百年,还没听过武林中谁练成了这种绝世剑术。”
灵飞道长恼了,大声道:“难道咱们吃了亏,受了伤,还吹牛说大话吓唬人不成?”
一尘道长忙道:“道兄先别心急,请将经过情形告诉咱们,大家参量参量,也许能知道那人的来历。”
灵飞道长道:“也世有什么好说的了,咱们依计行事,果然在蛮柯附近跟金沙双雄遭遇,当时一场激战,黑道中人伤亡逾半,金沙双雄也负了伤。眼看就要得手了,那姓袁的突然赶到,一手揽下这场血战……”
一生道长惊诧道:“就凭他独自一个人?”
灵飞道长道:“一个人就够了,他单人只剑,独战咱们十余高手,前后不到半盏茶时光?
咱们人人都被剑气所伤,只得败下阵来。”
木尊者凝目道:“道兄有没有看清他是怎样出手的?”
灵飞道长道:“他身法快速无匹,闪掠腾移之际,随手发剑,光华应势而生,贫道只看见满场剑光纵横,冷不防就受了伤。”
木尊者缓缓颔首,道:“这么说来,越发不像御气驭剑之法了……”
灵飞道长道:“不是驭剑之法,那是什么?”
木尊者神色凝重地道:“老衲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功,却敢断言那绝非驭剑之法。”
灵飞道长道:“怎见得?”
木尊者道:“一个人若要御气驭剑,首须静心虑志,凝结全身真气作石破天惊的一击,发剑的时候。或巍然挺立,或盘膝趺坐,然后才能以意控气,以气驭剑,绝不可能再闪掠腾移。”
灵飞道长怔了怔,无词以对。
木尊者仰面长吁一声。接着道:“不过,此人能以单身只剑,顷刻间,连伤十余位高手,武功已算得出神入化了,可惜老衲却无缘亲自会会他。”
灵飞道长众人都赧然低下了头。
一尘道长低声道:“那人帮了金沙双推,必然也要旧雨楼襄阳,这儿是必经之路,咱们何不就在此地等侯,以逸待劳,试试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木尊者沉吟了一下,道:“道长怎知他一定会来?”
—尘道长道:“贫道料想他既然插手帮助金沙双雄,分明也志在夺取金丹秘方,必定非往襄阳不可。”
木尊者神色微动,点点头道:“好,咱们就等着他。”
一拂僧袍,大步走到路旁一块青石边,盘膝坐了下来。
一尘道长却并无联手待敌的意思。
径自和各派高手遇到一丈以外。
夜色如墨,官道笔直向南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
木尊者面南趺坐,手持念珠,俯首垂目,默默低诵着佛号,显得很有耐心的样子。
郭长风藏身在田梗,却暗捏着一把冷汗。
他脑中还清晰记得那夜在北门城楼上的情景,当自己负伤穿窗进出的刹那间,瞎姑尾随疾追,危机间不容发,若非那及时出现的剑气光华,自己几乎脱不了身……
事后,林元晖也推断那光华并非“驭剑之法”,而是一种名叫“残月斩’的暗器。
各大门派高手是否就伤在“残月斩’下?
难道那位使用独门暗器“残月斩”的高人还在世上?
抻或“残月斩”已经另有传人?
“灵飞道长说那人脸垂面纱,身着麻衣……这种打扮。不就是七贤楼客栈中,那位肌肤溃烂流脓,被三目血蝇吸吮的神秘客人吗?”
莫非那人不是毒魔君蓝彤,却是“残月斩”?
再不然,或许‘残月斩”和毒魔君蓝彤,本来就是同一个人……郭长风意念飞驰,正揣测不透,官道上突然传来了“沙抄”脚步声。
灵飞道长等人惊悸色变,沉声道:“大师,是那厮来了!”
木尊者轻轻一挥手,道:“诸位暂且退后,让老衲独自会会他。”
其实,没等他交待,灵飞道长等人早已自动退到三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