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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典歌剧:多尼采蒂作曲的《拉美摩尔的露琪亚》和威尔第作曲的《假面舞会》。他特别聘请了著名的米兰斯卡拉歌剧院资深的导演和乐队指挥,来帮助指导和排演整场歌剧,还请来意大利及欧洲著名的歌剧演员,与从全国各地选拔出来的演员同台演出。这样,在意大利歌剧专家们的直接指导下,我们的演员受到了熏陶,增长了见识,整体水平有了大幅度提高,为发展我们的民族歌剧积累了很多宝贵的经验,而这一切,正是徐伟回国做事的初衷。
刚回国时,徐伟曾与夫人——也是我们钢琴系高班同学、同样对祖国怀着一颗赤子之心的张茵女士,一起来我郊外家中促膝长谈,讲了他们想做点事情,用自己的所长报效国家,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和帮助,当谈到资金这个困扰艺术界发展的关键问题时,他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都由我们自己来出。都这把年纪了,反正也带不走……”不仅我,家里人对他们夫妇私下里的朴素低调和他们做事业的执著大度都充满了敬佩之情。
掐指算算,徐伟在国内学习、生活的时间总共也不过十年,而且还赶上那样一个动荡的时代,可以说国家给予他的并不多,然而,这样一个在海外奔波了大半生的人,最后把自己的所学、积累的积蓄,一股脑地都拿出来报效祖国,没有人要求,没有人强迫,他们的爱国之心是自觉自愿的;没有庄严的誓言,也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默默的奉献,他们的爱国之情是发自心底的。徐伟回国这四年的成绩是卓著的,他们无私忘我的精神深深感动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同时也用他们的行动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爱国课。
其实对待祖国有些地方就像对待家庭一样,我们不能要求父母、长辈给我们多少,也不能给的多就高兴,给的少就生怨恨之气,更不能见谁家富裕就认谁做父母。记得在我姥爷病逝之前,曾让我速去哈尔滨见面,并有些心爱之物送我留念,我知道他最疼爱我这个外孙,但在临行前,父亲极其严肃地对我说:“任何值钱的东西都不许要,好儿不争祖业田,有本事要靠自己去奋斗。”这话当时对我刺激很大,甚至有点想不通,那种感受至今仍记忆犹新,但它催我自强不息,不靠伸手向家庭去索取,而是多为家庭做些贡献。美国总统肯尼迪就职演说中有一段被广为传颂的话:“不要问你们的国家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而要问你能为自己的国家做些什么。”
在近代历史上,可以说中国多灾多难,内忧外患使中国延误了许多发展的良机,这使我们在很多方面落后于其他先进国家。尽管近三十年来,中国日新月异的变化令每一个炎黄子孙欣喜,一些人甚至认为,中国进入了继汉唐以来的全盛时期。但是,不能否认,从综合、整体的水平来讲,我们与先进国家比较,不管在物质文明还是精神文明方面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花很长时间一步一步地去追赶。所以,珍惜今天安定的社会环境和发展机遇,每个人都尽一份心、一份力,加倍努力去缩小与先进国家的差距,就是最具有现实意义的爱国。
我在1980年出访日本时,我还不是指挥,是以钢琴家的身份表演钢琴独奏和为歌唱家伴奏。当时在走过的大小29个城市和地区中,不要说在东京、大阪、名古屋等大城市的音乐厅或剧院,就是在长野、熊本、秋田等地区性的小剧场,我对所使用的YAMAHA或KAWAI大三角钢琴都有极好的印象,其音色及键盘感觉都非常好,而那些大城市剧院的钢琴,甚至与顶级品牌斯坦威钢琴的质量相差无几,就是后台供练习用的立式钢琴,声音和触感也同样好。然而,同样是一个牌子在国内却很难以找到类似品质的钢琴,而近年来由合资厂生产的雅马哈更是不敢恭维,却仍旧标着不菲的价格。同一个品牌的钢琴质量相差何以如此之大?后来一次与高班同学、钢琴维修调律专家马桂林聊天谈到这个问题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将产品分为四个档次,第一档最好的产品供应本国使用,第二档出口欧美及韩国,第三档出口亚洲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第四档才是销往中国等亚洲不发达国家……每档之间在用料、品质都各有差别,而且一般只有供应本国的产品才在国内生产,而出口产品通常在国外设厂生产,不占用他们自己的土地、人力和资源。据说日本其它一些产品的生产、销售也是依据类似的政策进行出口的。当最初了解到这样的情况,不禁慨叹,我们拿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工艺制造出品质最好的产品销往国外包括日本,来赚取外汇,视出口转内销的产品为上品。而别人无论是出于狭隘自私的民族意识,还是出于优先服务本国民众的理念,却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由于你在这方面的落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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