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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艺业与老前辈相较,相去几何?”
九地人魔沉吟片刻,慎重地说:“你,胜我不多,豪气却非老夫所能望项背。”
“请教,晚辈如想除去老前辈,成功之望有几?”
九地人魔哈哈大笑,傲然地说:“四与六之比。说不定你反而占失败的六成。除非相斗于窟,或者老夫激怒失去理智拼老命,不然你很难将老夫置于死地。”
“老前辈所说确是实情,原因是晚辈的见识与经验,毕竟相差了数十年,老前辈想摆脱晚辈,易如反掌。即以昨晚的事来说,老前辈轻而易举地跟踪在晚辈身旁,晚辈一无所觉;晚辈如想跟踪老前辈,谈何容易?”
“不是老夫吹牛,不管白昼或黑夜,你皆无法跟踪老夫。”
“这就对了,老前辈何必平空生出老之将至的感慨?何必对年青人……”
“噤声。”九地人魔突然低喝。
东山地区,没有险峻的峰峦,凋林绵延不绝,仅不时可发现些不凋的松杉,视界可以及远。
前面半里地一座高冈顶端,袅袅升起一缕青烟,仰首上望看得真切,那决不是失火,他们所走的樵径正绕过冈下,四周全是高低不平的坡地,和参差不齐的调落灌木丛,荒草枯黄,荆棘散落。
“上面有人放烽烟信号。”九地人魔沉静地说。
“要不要上去看看?”安平问。
“等咱们上去,他们早就溜了。唔!八成儿是两个妖女的人,早一步到了山区。”
“那……我们……”
“此至中华山只有二十余里,老夫赶两步摆脱他们。”九地人魔从容地说,撒开大步突然奔掠如飞。
绕过山冈的东麓,前面展开了数座不太高的山峰,矮凋林疏落散布其间,小径在其中左盘右折而行。
正走门,前面的三角转出三个俏俊的女人,相距在二三十丈外,双方用面,女人们急急地退去,一闪不见。
九地人魔止步,放了盛铁童子的皮袋,解腰带火速将安平背在背上,急急地说:“果然是她们,将有恶斗。”
“何不退步?”安平问。
“不行,她们的主力不在这儿,必须从这儿脱身。看她们的举动,分四是故意现身,让咱们心中起疑。如果咱们从别处退走,反而中计,可能会遇上她们实力雄厚的另一群人哩!”
“怪是他们怎知老前辈走这一条路的?”
“我为了等你苏醒,察看你的伤势,在城东两里的甘露山下停留了两个更次,很可能留下了形迹。她们可从方向猜出老夫的行踪,所以循向搜寻而来。山区辽阔,因此不可能仅分一路搜寻。前且中华山有老夫的故友谢公权隐居,谢第的隐庐在江湖知者不少,因此她们循此线索我来,自在意中。到了中华山,有孤鹤牛鼻子出面相助,谅这些小辈斗胆也不敢前往讨野火。”
人魔结扎停留,挟了盛铁童子的大皮袋,放开脚程沿小径向前飞掠。这时他戴上了黑头罩,显得狰狞可怖。
果然不错,山角的另一面,只有六名男女,正是柳神的属下,分散在山坡下。不远处的凋林中,也隐约有人影藏匿在树根下,不易看清,不知林中到底藏了多少人。
老人魔夷然无惧,大踏步掠去。
六名男女在原处不动,等候着人魔,双方逐渐接近,六男女开始徐徐聚在一块儿。
九地人魔脚下放慢,鹰目炯炯,留意着林中的动静。
“老前辈,还是不理他们算了。”安平低声说。
九地人魔冷哼一声,低沉地说:“想当年,老夫的九地魔箓所至,群雄变色,望影心惊。曾几何时?连这些小辈也不将老夫放在眼中了,老夫岂肯甘心?老夫之所以称为人魔,皆因当年心狠手辣,犯我者有死无生,决不宽待。想不到几年来少在江湖走动,他们这些后生小子不仅把我人魔忘了,还想打我人魔的歹主意!别管我的事,这几个小狗男女谁也别想活。”
“老前辈,林中有埋伏,彼众我寡……”
“正相反。”九地人魔抢着接口,鹰目一转,往下说:“他们在故布疑阵,知道不敌,想将老夫吓走,岂能让他们如意?他们已发出信号,不久便会有人赶来声援,短期间不会有人及时赶到的。”
这时林中人影一闪即隐。安平说:“不是疑阵,的确有人。”
“里面不会超出三个人,毋庸多疑。”九地人魔冷笑着答,已接近至六男女前面五六丈处了。
三男三女半弧形展开,堵住去路。一名英俊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