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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好不容易才缓过劲。上下打量着这年轻人,他相当不明白他这份加价的执着劲打哪里来的,估计范进中举那天都不敢将沙子从250元一下子涨到600元。
明明五公里外的大沙河那边一大片沙场,就算拉来建条长城人家也是280这个价,你凭什么敢要600?
不过,他也无法责怪这位年轻人,毕竟人家已经实在都开出了他的价码。自己能接受就拉一车,不能接受就走人,这是生意,犯不着谈不拢就打起来。
不再废话,光头佬直接跳上了他的破旧卡车,但在关车门的片刻又是犹豫了一下,扭头看着林浩然夹带着一些火气,“小伙子,这些沙子留着给你将来的小孩玩泥沙吧!”
“砰!”地用力关上门,车子的引擎启动卷带着灰尘调头离去。
显然,他心里对林浩然这个价格很不满,竟然有人敢这么疯狂地涨价。若是拿着刀架人脖子还可以解释得通,但他却没有,完全一副生意人的模样,你当老子是傻子啊?
“600而已,很贵吗?完全不贵嘛!”林浩然站在滚滚的灰尘之中,拍了拍了衣襟上灰尘,转身又站到草垛上,脸上仰起45度露出一副知音难觅的萧索之色。
“他不要?”
沙场的主管傻黑看到车离开,扔下抽沙管跑了过来,心里还在默念着吉利的数字6。由于浩然不肯卖,今天错失了6单生意,不要小看6张订单,这可是1500元的收入,平时一天下来还不一定有这么多。
傻黑今年22岁,他的智商高不高有待论证,但黑得无从狡辩,肤色跟非洲土著有得一比。他的真名叫林旺达,不晓得吃了什么长大的,林浩然的身高不算矮了,但是却比他足足低上一个头,手臂更不好意思相比较。
在太阳照射下的影子,一大一小给人感觉像是一对父子。
由于六岁那一年他被试图逃责的肇事司机拖出了十米,抢救回来脑袋留下了不少伤疤,脑子似乎在那里出了点事。常年喜欢留着一个短寸平头,脑后勺有一小绺空白地带,左边眉毛有半边是白色的,五官倒算端正,却喜欢露出招牌式的傻笑,五官挤在一起很有喜感,不比演小品的人差。
总之一句话,这种人作奸犯科很容易被认出,真是人生的悲哀!
“阿文阿武,你们二个在干什么!现在是打仗的时候,你还给我偷懒?”林浩然转身看到二个人已经停机器在吃着龙眼,当即就骂了起来,“傻黑,瞪紧他们二个,让他们开足马力干活,否则扣他们工钱。”
“好!”傻黑最听林浩然的话,当即就在地上随手抓起一块小石头掷向河中,逼得阿武连忙将机器开着,然后才敢去吃着龙眼。
这一天里,这小河的水还是那般的清澈,鱼儿在水里嬉戏。而那一个叫仁义的小沙场挂着“停业整顿”的牌子,却加足马力在开工,是那样的古怪。
当天下午,光头佬就从大沙河那边的沙场拉到了沙子,价格是280元,而且老板表示这一个月不再涨价。
“老板,慢走!”车子装满沙,那负责人恭敬地朝他打招呼。
光头佬矜持地点了点头,发动车子往回赶,鼻子突然冷哼一声。这个时候,他很想将沙子拉回去给那小子看看,人家的沙子比你的还要好,一车才280元,你哪来的勇气要收600的?
晚些时候他跟人喝酒,光头佬就将仁义沙场涨价600块的事当着笑话跟几位好兄弟说,而他的好兄弟跟着一阵取笑。
“这个年头,读书多就会读坏脑子,哪能跟我们在上社会大学的人相比。”一个啃着猪头骨的男人得意地说着,向知识分子开了一个地图炮。
“不过,你不要传出去,毕竟也是我逼他才开的价。”光头佬认真地叮嘱着。
“我的口风严你是知道的,若我说出来,让我老婆给我戴帽子!”那人用力拍着胸口,发着毒誓。
青山镇是一个小地方,自从错失改革开放的浪潮之后,林百万家那八层楼一直蝉联着镇上最高的建筑物。这里仿佛被遗忘在历史角落,虽然地处华夏第一经济强省南粤省,但它的步伐仍然停留在上世纪。
镇子街头有一个破旧的小广场,那里绿枝成荫,这里总聚合着一帮闲人。他们很喜欢拿出长辈的架势,点评着那些成器或者不成器的青年男女。谁家小孩从外面带了妹纸回来,谁家小孩二十五六岁还没有娶妻,哪家媳妇嘴最馋
生活在这里的老人如同一个间谍,对每一户人家的情况了如指掌。而话题也不仅限于镇上,附近村子有名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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