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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之谓。
她眼底里却有一抹我说不出的神色一闪而过,转瞬换上一抹明媚,竟娇嗔地指着我问少爷道,“她是谁?”
醋意袭人。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如我担心的一样,遭遇了一场意外的车祸,她“失忆”了,近年的记忆都丧失了,只记得少爷、不记得陆涯。
更令我担心的是,我看到了他眼底里热切的希望。
医生的交代、她对陆涯的抵触戒惧,不断甄陶他的希望,甚至连同我的希望——若她真能还给我一个快乐的少爷,我何尝会有二话异心?
我深深体会,之前少爷对我见疑时的心情——明明知道,倘赌输了,会有如何果报,却仍愿一赌。
我看到,他守在她的病床前,含笑看她入睡;我看到,他伸出手,慢慢伸向她的梦中微哂的脸颊;我看到,当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他的眼中,顿时溢满泪水……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心如刀割。
之前,他对我的好,无非是因为我的萧索无助,像一个从遥远的天际漂沦而至他身边的孩子;无非是因为我的固执痴迷,能以全部的心力、全部的情怀、全部的生命去祭奠自己心之所执——正如他自己。
他爱她,早已深入骨髓、血脉。哪怕多年不见,哪怕杳失鸿雁、倘再重逢时,他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向她伸出双手。
我就在这里,默默地陪你吧、陪你再赌一次,你以你复燃的心去赌,我以我残存的命去赌。
愿一赌还有一个人,陆涯。
茶馆里,秦敖应约前来,陆涯已恭候多时,见了他,并不说话,拿出一个本子,推到他面前。
秦敖拿起来,慢慢翻看着——那是渝雯以前的日记,他们的曾经,当真是情投契露,举案齐眉,清晨旭风里执笔画眉,闲宵白露中剩照银釭,感于心,合于行,亲于胶漆,不可相离。
他端然直坐,双目微垂,以不动声色的平静回应陆涯静静的注视,饰去心中的波澜,合上日记本,推回到陆涯身前,“我不明白,你想用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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