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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真吃不起肉。当然书香门第有时忒装逼,又想吃肉又怕被人知道说嘴,只好曲线救国——给二房特劈出一个小厨房“守孝”,每月拨银子过来。吃什么自己弄,以免搞的人尽皆知。于氏也趁机专拨了个老妈妈教锦绣罗衣做菜和点心,多少要会几个撑门面。
又过了几天,二房的日子正式进了轨道。一行人齐齐走去上房请安。这阵子的晨昏定省有些混乱,因此今天是黄氏病重以来,第一次这么整齐的见老太太。不免又正式磕了几个头,相互哭了一阵。三房众人也到了,而大太太惯例早早辞去主持家务。
老太太是个极重视嫡庶之别的人,只从她身边的座位就能看出。除了罗衣落水之后第一次过来有幸坐过一次之后,再没有这个荣幸。如今坐在她旁边的,一个是锦绣,还有一个是三房的嫡幼女宝络。
老太太摩挲着锦绣说:“怎么瞧着又瘦了些?小小年纪,也该好好补补才是。”
“老太太必定眼花了!”锦绣眨眼笑道。
“你这丫头!”老太太在锦绣的胳膊上拍了一下:“不许跟我打马虎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顿至少要吃两碗饭!”
“太多了吧?”
“你们年轻不知道,这时候亏了底子,吃亏在后头呢!何况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叫你乳母好好盯着才是!”
大奶奶赵氏抿嘴一笑:“二妹妹的乳母家去了,老太太不知道?”
“这是为何?”老太太惊讶的问。
“听说得罪了三妹妹?”赵氏扭头问罗衣。
罗衣卡壳,她没得罪大嫂子吧?为什么问她这么尴尬的问题?这事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唉,要是黄氏在,倒很好说话。
锦绣也愣了一下,既不好说乳母的不是,这样显得她有点忘恩负义。又不好说是罗衣的原因。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于氏只好冲出来救场:“大嫂子想是听岔了?”
“哦?这话怎么说?”老太太眼角瞟过罗衣,罗衣一凛。
“原是那位妈妈时常不好,一则怕耽误了她,不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行事;二则也是怕二妹妹过了病气。”于氏笑道:“原是我嫁过来之前的事了,不过前日看账本,发现每月总关一两银子出去,一问才知道缘故。也是二妹妹的一片心。”
于氏这番话滴水不漏,赵氏不好说什么。罗衣却明明白白接到赵氏一个轻蔑的眼神,十分不快。
“你婆婆总是太良善了些!”老太太意有所指的是说。
于氏立马接道:“是老太太的眼光好,我们也托老太太的福了,可惜我没在婆婆跟前尽几天孝心。日后还请老太太疼顾我们些,替婆婆好好教导我们。”说毕,还用手绢擦了擦眼角。
老太太不想持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锦绣:“现在你屋里谁管呢?”
“母亲把段妈妈给我了。”
“也罢了,让她多上点心。”说完就让大家散了。
回去的路上,锦绣沉声问:“大嫂子可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么?”
罗衣很不好意思的说:“都是我不好,要不把李妈妈接回来吧?”
锦绣摇头说:“与你无关。”在段妈妈归到她名下之后,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李妈妈没有成算,心眼又小。母亲自知时日无多,怕以后被李妈妈往偏执了引。一个女人要想不开,这辈子基本也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管事婆子对上要有足够的衷心,对下要有绝对的权威,乳母卡在中间会形成两虎相争之势,李妈妈必须让位给段妈妈,日后到了婆家好使,最起码别在婆家随便的罪人,只看段妈妈对谁都和气就知道了。
此后的日子里,罗衣发现赵氏对她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比如这天早上,赵氏笑问:“听说张姨娘扎的一手好花?真想见识见识。”
罗衣对她有些防备,便含糊说:“见的少,我也不大懂那个。”
“三妹妹别是藏私吧?我听说你日日跟姨娘一处呢!”
罗衣感到不妙,养在嫡母名下的庶女跟姨娘过于亲近绝对不是好事,可非要说她跟张姨娘在一处,也说得通!于氏是个省俭的人,晚间做活总把女人们拢在一处,一齐点上几十盏灯。如此,既光线充足不伤眼睛,又比分散开来更省烛火,还能彼此讨教一齐进步,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赵氏总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大家对她的印象难免不好。果然见老太太皱眉,却看都不看罗衣一眼:“姑娘们都是母亲带着,母亲不得空也是嫂子带,二奶奶可不要躲懒!”
“老太太可冤枉死我了!”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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