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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跑向黑眼镜时,忽然听到他大叫了一声:“有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只看到黑眼镜的手边上,那个本应依旧是光圈亮斑的地方,竟是一个凸起的青铜十字形枢纽,黑眼镜道:“这里本来没有这东西,刚刚光柱打过来,突然长出来的,小三爷,按还是不按?”
我犹豫了一下,转过头去,就看到闷油瓶他们三个正和一群密洛陀缠斗在一起,我还清楚地看到闷油瓶的左侧脸颊上有一道血痕。不管了,刀山火海也只有孤注一掷了,我咬着牙,狠狠道:“按!快!”
黑眼镜一把拍下那青铜十字,几乎是同时,我耳边就传来一声闷响,那一声闷响好似滚滚的雷声,连正在激斗的闷油瓶他们——甚至密洛陀——都停顿了一下。
我背靠在墙上,只感觉到墙体正在极缓地上升,而那些密洛陀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攻击的势头骤然变得更凶猛,闷油瓶他们三个竟然被逼得节节败退,我眼看着闷油瓶挥出古刀,一个劈斩“唰”地削掉一个密洛陀的大半个脑袋,下一只却立刻又疯挤了上来。
很快地我们都退到了墙边上,我们四个全都背靠着那面墙,只有闷油瓶挡在了我的身前,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见我左面的小花倚着墙壁,把工兵铲当棍子那么使,一下下荡开他身周的密洛陀,而闷油瓶,我只看到他一次次地挥刀,却不知道他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可从小花那边来看,真的是不容乐观,而墙上的暗门,仍然在缓缓的上升,照这个速度下辈子都未必能升到顶。
就听黑眼镜道:“再撑十秒!十秒应该就能钻过去了!”这十秒我几乎是咬着牙数过去的,而在数到“零”的刹那,就看小花的身子一矮,整个人用力一蹬地,“哧溜”一下就向后滑进了门去,以此同时闷油瓶也转过了身来,他脚下一勾,我一下失去了重心就摔了下去,却在倒在地上的刹那感觉闷油瓶用手轻轻垫了一下我的后脑勺,然后他腰身一个发劲,我们也滚进了门内。
我们一进那道门,先进门的小花就一把按下了机簧,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门猛然一下合上。外面的喧嚣瞬间被隔绝,我们又陷入了静谧的黑暗。
黑豹子取出几支蜡烛来点上,我四下打量,才发现这地方也是条墓道,但是安谧多了,而除了我之外他们几个人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最要紧的还是黑眼镜的毒,不过那道象征生命线的血线只是往下走了一点,并无大碍。
我的注意力立刻便转到了闷油瓶身上,刚才大门关上的瞬间他就放开了我,现在正在看自己肩上的旧伤,我想了想,走到他身侧道:“疼吗?我帮你弄吧。”
闷油瓶也不抬头,淡淡地道:“不疼,不用。”
我看着他的侧脸,一下子哑口无言,只感觉心里闷闷地疼,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看着他,心中乱成了一团。
他明明可以连命都不要的去救我,却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我不能说他喜欢我,但至少我可以保证,他那么对我绝对不会是他说的那样只是因为“我是个好人”,闷油瓶他不是这样的人,何况这么反复无常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方式。
这不该也不可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有些做法是违心的。
看着他的侧脸,我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身上不疼,可是心里疼,不是么?”
闷油瓶的动作顿住,过了许久,才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们离的并不远,可我却读不懂那双夜色般深沉的眼睛。
【一零一】
我和闷油瓶就这么在黑暗中对视着,他靠在角落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从他那个角度看我应该看得非常的清楚。
这就好像我们一直以来的状态一样,他把我完全看透,而我拼死拼活,也只能勉强看到他一个影子。
黑暗中闷油瓶的眼睛显得更加的黑,沉敛的好像幽深的古井,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想说什么?”
他心虚了。我在心底瞬间下了个结论,人往往会通过回问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这是本能反应,即使闷油瓶也不能例外。
我笑了一下:“我说,这样子对我并非你的本意,这样子做的时候你并没有心甘情愿,是不是?”
闷油瓶的眼神在夜色中,有一点冷酷还有一点危险,他的声音依旧森然:“不是。”
那么冷的一句“不是”几乎在瞬间就把我打垮了,刚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优势一下子荡然无存,刚才在脑海中酝酿好的接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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