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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王副书记,我想自己考军大。鲁山说:你知道,我,我。。。。。。
你想怎么样?老王说。
不,我是说,我想从头开始。鲁山说: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
什么啊。老王笑着说:堂堂正正?新鲜。
那么说以前的事;你?老王说:你对做地下工作后悔了?
老王!鲁山竟然几乎抽咽起来,眼圈都红了。
淑芬还是第一次见到鲁山有这样的表情。
老王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动情的鲁山。
王副书记!鲁山哽咽着说:为了自己的信仰我死都不足惜,但是我以前的工作都是明里和暗里不能一致的事,一直过着白天黑夜两重天的日子,从来也没有真正过一天堂堂正正的人的生活。我受不了啊!
我不能不让一个有志青年去实现自己的志愿和理想。拿表。老王有些生气地说。
鲁山接过这张表,手抖了几抖,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淑芬发现,鲁山的眼泪下来了。淑芬自从认识鲁山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鲁山如此动情。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弄不明白。
鲁山说:我要名正言顺地考入我们自己的军校,加入我们自己的军队。
可是你做的是地下工作,已经加入了革命工作的行列。老王说:假如你不愿意跟我干,可以去别的地方,为什么非得去部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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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执意去军队,那你还真的得从头开始呐。革命工作年限怎么计算?老王说:你已经干了五年的地下工作了呀。
那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事。鲁山说:我十五岁那年,义勇军到学校招募抗日队伍,我和志宏还有柳东就参加了队伍,离开家乡,跟着队伍去打日本人,在一年内,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几十次,因为装备差,多是大刀和土枪,死的人无数,一次战斗中,柳东牺牲了。第二年夏天的那次河谷口战斗打得更惨烈,队伍被打散了。因为柳东的牺牲,我和志宏就是死也不分开,我俩就藏在一个山崖的岩洞里,竟然被一帮地方土匪给逮住了,他们知道我俩有文化,就没杀我俩……至于后来,你找到我,要我做事,也是我为了承诺几个兄弟的求情,为救我那该死的匪团长而做的一笔私人交易。至于我后来在北平的这几年,帮助你做了些事,充其量也只是为我个人的理想罢了。但是,我再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做人了,要做就做一个表里如一的革命军人。
哎呀,鲁山,你毕竟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老王慨叹一声说:再说,你确实于革命有功啊。如果你不进部队,对于你可能要更好一些。最起码你能跟着我,好多事情都比较好……
老王对鲁山的固执深感为难,也为鲁山的诚实坦荡而感动。他禁不住站了起来,想来来回回地走上一阵子,无奈屋子太小,走不开,他只好又坐了下去。他想了想,长出了一口气说:鲁山啊,你真让我难以琢磨你呀。半晌,又说:这样吧,我以委员会的名义专门为你写一封介绍信给军队招考领导小组,专门把你介绍过去吧。
王副书记,我看还是我自己报名吧。
老王沉默良久,意味深长地对鲁山说:鲁山,你这几年跟着我担了很多险,生里死里好几次了啊,好容易咱能在一起享受安全太平的日子了,你非要离开我,还不能让我给你点儿关心么!
王副书记,您的好意我理解,但是,我真的要体验一下我们自己军队的新生活啊!
鲁山的眼神却是那么严峻,老王无奈地摇了摇头。
鲁山虽然再没有说什么,但是淑芬看得出来,实际上他似乎有好多话想说,他只把那些话的内容转化为复杂的目光看着王副书记,不知道王副书记能不能读懂其中的内容。
这时秘书小声提醒王副书记说到了开会的时间。
老王顿了顿说:鲁山,这样吧,我现在去开会,下午我让秘书给你和淑芬去办理报考手续。办完后让秘书通知你们俩。就这样,啊。好,我去开会了。
那年轻人就要过淑芬填好的表装进了公文包里。
临走,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哎,对了,我说的是请你和淑芬去我家里吃午饭,今天不行了,赶明儿我一定补,一定补上,不在家里吃了,在馆子里吃,行吧,啊?
还是由我来做东请你吧。鲁山边陪着老王朝门外走边说。
淑芬也陪送到大门外。
不行,那是以前,今后,都由我来做东了,啊!老王说着大笑起来。
这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