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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古龄感念其好心,自行检验一番,道:“只不过是皮外伤,骨头没有大碍。”他见沈燕舞似不信任的眼神,又解释道:“虽然我不还手,但还是懂得保护自己的。”言下之意,便是淤痕看起来可怖,然实则并非如此。
沈燕舞听了,也稍安心,却仍旧忍不住说道:“下此重手,恐怕他们对你也算是心怀不满已久了。这样你还要……我知道,你是为了龙泗亭。”说到最后,沈燕舞话语中竟掺染了自己也不曾听出的醋意。
槐古龄摇头道:“也不全然,他们都是能力不高者,我若反抗,恐怕这里早已没有我立足之地了。”沈燕舞道:“天大地大,这里不留你,还怕找不到留你之处么?”槐古龄听了,眼底一阵酸涩,似要落泪,他急忙收敛心神,道:“天大地大,落叶也要归根,这里是我的家。”
沈燕舞看了眼槐古龄,低喃道:“是么?”
沈燕舞可以理解槐古龄,想来自己也是同样。明知道在沈燕声身旁自己早已可有可无,可是却仍旧不愿离去,到了最后,却是拗不过命运,仍旧殊途。想着,他拍了拍槐古龄的手,道:“我明白。”
槐古龄有些怔愣,见对方失意眼神,刚想询问,便听沈燕舞问道:“这腿上的伤也要上药吧。”槐古龄低低的“唔”了一声,沈燕舞“啧”的一声,道:“上面裤腿太紧,恐怕要把裤子褪下来。”
槐古龄一愣,抬起头满脸羞红,道:“这……不用了。”沈燕舞皱眉道:“你我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吧。”槐古龄想来不错,虽觉得尴尬,但仍旧低低的“唔”了一声。
沈燕舞找来刀子,将对方裤子划破,此时槐古龄红透了脸颊,只想着此时宁可死去,他眼见着沈燕舞取药在手,急忙说道:“我有些冷……”
沈燕舞“啧”了一声,槐古龄又道:“也有些累。”沈燕舞急忙将对方放平,用被子盖住上半身,弄妥当了,才又坐下,慢慢的给他双腿上药。
槐古龄双腿和上身一样,处处都是青紫淤痕,沈燕舞看的心疼,手上力道格外轻柔。虽然如此,却仍旧引动刺骨疼痛,耳旁听见槐古龄嘶嘶抽气之声,沈燕舞眉头皱的更紧。
双手一路向上,到了大腿外侧,此处肉厚,眼见淤痕不再那样狰狞,沈燕舞才舒解了眉头,揉搓着,边对槐古龄说道:“你若是累了,便睡吧,我轻些。”槐古龄虽然疲惫,但一来腿上疼痛,二来是感觉到沈燕舞手掌过处,皆涨热舒畅,他虽知这是药酒所至,但想到沈燕舞便又心中激动,一时间哪里睡的着。此时他低下头便可看到沈燕舞专注的身影,不自觉的他柔和了眼瞳,渗入了丝丝笑意。
沈燕舞却不知对方所想,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他料想对方已是累极,困极,于是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缓慢揉搓。
槐古龄双腿的伤痕一路延伸之上,沈燕舞不知不觉间手掌来到了对方胯骨一下,眼见着对方一道伤痕延伸到了胯骨上,想到适才对方背后也不过到了腰,腰部一下,长裤内却不得见。沈燕舞想着,虽觉尴尬,却未曾停手。他想要将对方翻转身子,忽然听到对方说道:“剩下的,不用了……”槐古龄声如蚊呐,沈燕舞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起头才看到对方红着脸,看着自己,不由得自己也是脸上一红,干笑两声,道:“你介意?”
槐古龄抿着嘴,觉得自己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沈燕舞看着,觉得对方反应可爱,但想到对方的瘀伤,忍住笑,说道:“你伤到胯骨,更何况腰部以下,我也未曾探明,还是仔细些好,免得留下遗患。”虽然臀部肉厚,但是腰背以下,乃至尾骨多数神经,沈燕舞却仍感忧心。
槐古龄却道:“不用了。”沈燕舞眉头一皱,不由对方再说,将对方身子侧翻,听得对方呻吟之声,他急忙放轻了动作,撩起上袍,看到腰下斑斑伤痕,似有零星血迹,他登时一惊,道:“出血了。”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对方腰脊划下,惹得槐古龄一阵战栗。
“不妨事。”槐古龄颤抖着嘴唇低语。沈燕舞却只当未闻,在手上抹了药膏,一路细细为他上药。
其实槐古龄被带走之后,便被村民殴打,让他交出沈燕舞两人,为防要害,护住了头脸,然而手肘,肋下,双腿乃至腰臀却是受伤最重。他不敢内元反抗,只得护住身体,让骨骼免于受创,也因此虽是严重,但也多为皮外伤,只不过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燕舞微凉的手指为他涂抹药膏,再用手掌慢慢揉按,他不得其法,只知自己见到槐古龄这般惨状,心痛不已。虽然在他只是揉搓,但槐古龄却觉得一股暖暖的热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