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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灭了几盏灯烛,将最亮的移至炕上几子上放着。
云柳因问道:“到底是何事儿,方才急忙回来便叫我煎药,也没来的及问个透彻。不是去五姑娘屋里坐,又是什么狗肉?难不成姑娘真吃了。”
云桑叹口气道:“可别提了,也不知冲撞了哪路神佛,可不是五姑娘给煮了狗肉吃的。你没瞧见,姑娘吐的一塌糊涂,五姑娘还叫罚六梅呢,就因着没打听清楚这个。”
云柳拿了小剪裁花样子,道:“本也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儿,既是有了,还不把姑娘安顿好,到为那些个争什么。”
云桑道:“可不是,只我没说呢,主次的事儿分不清儿。只这一回,便知五姑娘性儿了,太过薄凉爱计较了些。”
云柳停了一停,笑道:“也不能如此说,到底没娘的,谁教这些个,比不得咱们姑娘。”
云桑早便自些小事儿上知晓虞宸一二分性情了,她家姑娘太好性儿,帮着那位的书润笔她如何不知。
那书她也听过,大卖的很呢,没见五姑娘给姑娘一针一线的,虽不是眼热那些个,到底人情世故上的事儿。
如此不论,外头还闭口不提呢。
从此处便可见些五姑娘底细了,这样不是长久来往的理,只姑娘不爱听,不提罢了。
两个丫头又说些闲话,虞宓微闭了眼听了一会子,困意来袭,撑不住胃里灼灼的难受,便迷糊睡了。
第二日醒时外头已天光大亮,伸头瞧了一回,喊了丫头几声。
云桑进来笑道:“姑娘醒了,可还有何处不适?老太太那儿我过去告了假,只说姑娘昨儿吃多了醉了。老太太跟太太们摸牌也睡的晚了,想必这会子方起呢。”
虞宓揉了一会儿眼睛,觉着浑身软软的,缓缓洋洋道:“何时了?去倒杯茶来我吃,嗓子干的很呢。”
云桑忙添了茶水送至床边,服侍虞宓喝下,道:“身上如何了?若是还不好,早些请大夫来瞧瞧,也少受些罪。”
虞宓摇了一摇头儿,就云桑的手坐起来,急急吃了几口茶,舒坦了方道:“不碍事儿,莫闹的人尽皆知,如何这般娇气了。知你跟老太太屋里花翠姐姐好,别说与她知晓,以免老太太知了闹心,也枉费五姐一番好意。”
云桑拉了床幔挂起,一壁拿了白犀麈打扫,一壁回头道:“今儿早上六梅过来了,说是要见姑娘赔罪,我便回了。跟她说了姑娘未起,不必来见,再者她知晓什么,很不必矫情着非要赔礼,姑娘也不会放这等小事儿于心上。”
虞宓笑道:“这便对了,我也是这意思。因着我这怪病,惹五姐不安,连带六梅吃挂落多不好,叫她不必在意。”
如此这般,虞宓这边大事化小,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虞宸也就放下了。
只一点,虽是吃了一口,到底引了往日的病根子起来。
虞宓悄悄屋里将养,几日不在迎松院处用饭,老太太派人问候。
只说是天热,中了暑气吃不下,便也放下不提。
一来几日吃不下,便是勉强用些,不消片刻也全呕了出来,人便清减了几分,这些把戏,云桑连着花翠不叫老太太知晓容易。
二太太却是第二日便知了,原想她们姊妹之间的事儿,不想叫人知晓,虞宓又没事儿,少不得当个睁眼瞎罢了。
哪知这般严重,不过短短几日功夫,竟是廋的快脱了相。
一时午后虞宓过来蓼兰院,二太太丢下账本子,一把将人搂入怀里,隔着衣服摸了摸。
虞宓原便体量苗条,现下更是一把骨头,二太太皱眉道:“可还是吃不下东西,这样下去如何使得。”
便着人去请家里常用的大夫来瞧,又问虞宓可有什么想吃的,吩咐了下头婆子去做。
虞宓拉住二太太坐下,笑道:“娘忙活什么,我不想吃。原也不是那病发了,实是近日天儿闷,没什么胃口罢了,想来过几日便好了。”
二太太掸掸帕子,捏了捏虞宓细白腕子上的肉,笑骂道:“胡说!三伏天没过,热的时候还在后头呢,你这便吃不下饭了,往后可是要当活神仙了。我叫下头人做一碗清清儿鸡蛋羹,只放些盐和葱花儿,你多少用些,叫我少操心。”
二太太身边的媳妇闻夏自大厨房回来,想了一回道:“姑娘莫不是叫什么冲撞了,近来总有些小灾小病儿。还是去庙里瞧瞧,也求个寄名符儿平安符,好歹顺和些。”
还有话她没说,遭罪的事儿还总与五姑娘有干系,以往听老人家说,那些脏东西也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