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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想说明清楚,他的行动和‘武乐联合’毫无关系,原因全出在我身上,我来替他谢罪,负责一切的赔偿,希望神岗先生能够理解,也希望‘日驹联盟’和‘武乐联合’的协调能继续下去。”
神岗彻深沉地看著她,面容凝肃,似乎正在思索著什么。
片刻,他捂著缠住厚纱布的胸膛,嘴角微乎其微地扬动,终于出声——
“你放心,我不会为了私人恩怨,让关东、关西两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再度恶化。”
闻言,浅野优香轻浅一笑。“谢谢你。”她又完美地鞠了一个躬。
“请好好养伤,我先走了。”说完,她优雅转身,对著神成和林明暖颔首致意。
“我送你下去。”神成替她开门,两人弓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室内气氛宁静,连空气流动都变得缓慢。
浅野优香深夜来访,将那个鸭舌帽男人的谜题解开了,林明暖心情其实挺复杂的,有些话想说出来,可是拧眉细思,却还抓不到重点。
“暖暖……”身后,神岗彻又再度唤她。
这次,她不再固执,听话地转过身去,静静地踱回床边,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还是不打算理我吗?”神岗彻问得有些无辜,“在浅草巷里的老店那儿,你从我身边跑开,跑得那么急,完全不理会我的叫唤,你真以为我和浅野有著不寻常的关系吗?暖暖,你相信我,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这么多年了,我的心永远——唔……”一只纤手捂住他急切的双唇。
林明暖在床边坐了下来,轻推著他的肩,强迫他躺回床上。
“不要说了。”她轻喃,想对他笑,不知怎么却变成叹息。
她不生气了,只是心里还有著迷惑,需要时间思索,等她厘清了,一切都会雨过天青。因为,她爱他,心里有他,她会努力、会坚持、会为两人打气,总能找到一条有他相伴的路,一直这样走下去。
神岗彻不明白她心中的转折,只能微眯起眼,忧郁地看著她。
“睡吧,好晚了。”她幽幽地牵唇。
“你陪我一起睡。”他不让她走,手臂虽然受伤,还是硬握住她的小手不放。
那张伤痕累累的峻颜充满祈求之色,教她如何拒绝?更何况,她真的好累、好累,想狠狠地睡上一觉,把所有疑虑都暂且抛掉吧。
又是一声轻叹,她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旁。
才调整好睡姿,她合上眼睫,倦意紧跟著袭来,不知不觉间,已沉入了梦乡。
第十章
整整二十个小时。
这一觉,神岗彻睡得很深、很沉,似乎想将之前好几天失眠的分量补回来。蒙胧间,肉体的疼痛变轻了,感觉整个人被包裹在一团黝黑的暖潮中,安稳地飘浮著,要不是肚子饿得难受,他肯定会继续沉沦下去。
醒来时,窗外依然是黑夜,而林明暖已不在身边。
床边矮桌上留著一张纸条,娟秀的字迹叮咛著——
要按时吃药、换药,不可以任性。我请高桥盯著你,不可以对他凶。
嘴角不禁轻扬。他的心,既温暖又空虚,因她关切的情怀,也因她无声无息由他身边走开。
她说,她是她自己的。他想告诉她,她也是他的。
林明暖停留在东京这一日,等于上演了一出“东京惊魂记”。幸好饭店的住房分配是每名空服员独立一间房,就算她在别的地方过夜,只要赶得及在集合的时间出现,那就没问题了。
她后颈的伤并不严重,但还是印著一块瘀青,上班时,头发非绾起不可,只好涂上大量的遮瑕膏和蜜粉,很庆幸没被神岗彻看到,要不,他肯定又要发火了。他和那个宋星笃的误会和冲突够多了,她可不想再添一笔。
飞回台湾后,仅有一天休假,接著又是南半球的长途航班,忙了一个礼拜才又回到台北。
绵绵上的日侨学校附属幼稚园已经停课,开始放寒假了,林明暖趁著这几天休假,把家里做了一次年终大扫除,可以拆的东西全拆下来清洗,汰旧换新,准备过新年。
台湾的冬,寒流加上丝丝细雨,冷得让人发颤。
客厅的电话铃铃响起,小女孩儿踩著大头狗的毛拖鞋奋力跑出来,嘴里嚷著,“姨婆,绵绵接电话就好!”
“小心,跑慢一点。”声音从厨房那端传来。
“嗯。”绵绵元气十足地应著,跳上沙发,一把抓起话筒。“喂,请问找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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