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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桥梁通常是被竖吊起来的,甚至因爱的孤独而生了锈。后来亨利来了,他不断地和世界交流着,仿佛永远坐在盛宴的首席。
我们三个坐在小厨房里,寸步不移,相互之间几乎都能触碰到。亨利移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上,然后吻我,福瑞德没有看我们###。我坐在那里,屈从于两种爱之下:有亨利的热情、亨利的声音、亨利的双手、亨利的唇;还有福瑞德对我的感情,触及到一种更微妙的领域,以至于在亨利吻我时,我想到的是要把手伸到福瑞德那里,把两者的爱都抓住。
亨利迸发出宇宙般的慷慨:“我把阿娜伊丝给你,福瑞德。你明白我是怎样的人了吧。我想让每个人都来爱阿娜伊丝。她太棒了。”
“她是太棒了,”福瑞德说道,“你根本配不上她。”
“你这个混球。”亨利喊道,像个受伤的巨人一般。
“还有,”福瑞德说,“你并没有把阿娜伊丝给我。我拥有我自己的阿娜伊丝,与你拥有的阿娜伊丝不同。我得到的阿娜伊丝不是向你要来的。在这里待通宵吧,阿娜伊丝。我们需要你。”
“是的,是的。”亨利也嚷道。
我坐在那里,像个偶像,是福瑞德在责备这个巨人,因为这个巨人没有崇拜我。
“诅咒它,阿娜伊丝”,亨利说,“我不崇拜你,但我爱你。我能给你爱德华所能给的一切,我不会伤害你。当我看到你坐在那里,那么的脆弱,我就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要崇拜,”偶像说道,“你给我的——嗯,你给我的甚过崇拜。”
福瑞德给我端来一杯酒时手在颤抖着。酒在我的身体里搅动起来,我的身体也随之颤动。亨利出去了一会儿。我和福瑞德沉默不语。福瑞德说过:“不,我不喜欢盛宴。我喜欢像这样的晚宴,两三个人共进晚餐。”现在我们俩沉默着,我感到自己屈从了。亨利回来了,他让福瑞德离开,留给我们独处的空间。福瑞德走后几乎还没有拉上门,我和亨利已经沉溺于彼此的肉体之欢中。我们一起坠入粗暴的世界。他咬我,把我弄得连骨头都发出响声。他使我躺在那里,双腿大张,他一个劲地做着,我们的欲望都变得狂热起来。我们的身体开始抖动。
“噢,阿娜伊丝”,他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学会的,你学会了###,你会###了。我以前从没有说过这个,没这么强烈地说过,不过现在听好,我疯狂地爱着你。你已经得到了我,你得到了我。我为你而疯狂。”
后来我说的什么话引起了他突如其来的疑虑。“这不仅是###,是吗?你爱我吗?”
第一个谎言。嘴唇交融在一起,呼吸也混合在一起。我们的身心完全融合在一起,我说我爱他。
但是我说的时候,我明白那不是真的。他的身体能够激起我的欲望,能够回应我的身体。我一想到他,就想伸开双腿。现在他躺在我怀里睡着了,睡得很熟。我听到手风琴的声音。这是在克里希的周日的夜晚。我想到了《蒙帕纳斯的蒲蒲》,想到了###房间,想到了亨利抬高我腿的方式,想到了他对我臀部的热爱。在这一时刻我不是我自己,而是个流浪者。手风琴声让我的心膨胀起来,亨利的白色血液充斥着我的身体。他躺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却并不爱他。
爱德华害怕看我的日记。他害怕这种控诉,我不会明白这一点的。他向他的心理分析师坦白了这种心理。
我对自己所遗漏掉的部分完全有意识——空白,尤其是梦想、幻想,也漏掉了谎言——这部分绝对有必要修饰一番。所以我没有把它们写下来,因此日记也是个谎言。日记中所省略的部分也从我的头脑中省去了。在写日记的时候,冲出笔尖的都是美好的事物。我将其他的部分游离我的日记之外,驱赶出我的身体。我愿意像个侦探一样,回来收集我所遗漏掉的部分,例如,可怕的、神圣的雨果的轻信。我想到了他可能已经注意到的方面。当我从亨利的房间里回来,沐浴时,他可能已经发现掉落到地板上的几滴水,发现我###上的污点,发现我手帕上擦下的口红。我对他说“你为什么不试试来两次呢?”(正如亨利所做的)时,他可以有所置疑,他可以置疑我过度的疲劳,可以置疑我眼睛下的黑眼圈。
我的日记是保密的,但我又常常坐在壁炉旁,坐在他的脚下写日记,他不会越过我的肩膀来看的。爱德华让雨果躺下,闭起双眼,对一些单词——“爱”、“猫”、“雪”、“嫉妒”——做出反应时,雨果做出的反应令人吃惊地慢且含糊。只有嫉妒这个词是做出了立即的反应。他似乎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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