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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屹看到劉可欣的眼淚,腦子裡閃過的卻是葉之晴流淚的臉,那晚她哭得很傷心,在他懷裡,眼淚鼻涕弄髒了他的衣襟,但那時候,他不僅沒生她氣,心裡還分明是心疼她到不行……可是一想到她一點都不念自己的好,義無反顧地離開,他就氣得牙癢癢。一晃過去半個月,陸屹雖然沒有聽派去盯著葉之晴的人匯報過她身邊有男人的消息,但對她也絲毫放不下心。人不在身邊,總怕覬覦她的人一口就把她給叼了去,要知道這五年,有多少人打過她的主意,他比誰都清楚。沒想到半個月了,她還沒鬧夠,但是他又放不下架子去找她。這日上午,他開完晨會,便讓司機開車,載他出門轉轉,透透氣。自那天他讓劉可欣從他辦公室出去,沒多久他就收到了她的辭職信,他想都沒想就點了頭,同意她辭職。現在,他只用了一個男助理,不再需要女秘書。本來沒有人礙他的眼,他樂得清靜,但他媽安排的相親宴沒消停過,可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結婚。冷情如他,又該如何經營自己的婚姻?他需要的不過是性關係,或發洩一下自己的慾望就好,至於讓一個人停留在自己的生命裡面,生兒肓女,傳宗接代,他真的想都沒想過。歸根到底,是他根本不想付出愛,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變幻莫測?就像葉之晴,他本來以為自己對她瞭若指掌,怎麼也不可能從他掌心逃了去,可一個拿捏不準,她偏是逃了。所以,女人……他自嘲地笑笑,很快斂起笑容,臉色變得沉鬱。車子經過公司不遠處一個小花園,小花園有噴泉,陽光下,噴出的泉水閃著耀眼的光芒,他的視線不由得被那光牽引,不經意地瞥一眼車窗外,卻看到一張久違的臉,他不確定,驀然睜大雙眼,才確定,那是她。目艮看著車子就要緩緩地駛離,他心頭一緊,忙喊司機停車。只見葉之晴站在噴泉的旁邊,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她的身邊團著一群可愛的小鬼,見小鬼拉著她裙擺不放,她只好半蹲下去,在逗那些小鬼玩。她不是以往在他身邊時的衣著打扮,及腰長髮柔軟地披在腦後,身上是一襲粉色碎花的連身裙,卻不顯得花俏,而是很嫵媚。她好像很喜歡小孩,笑著和他們說話,又捏他們的臉,那些小鬼團著她團團轉,甚至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小胖子還撲到她懷裡,臉埋在她胸脯,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陸屹臉色沉下來,他已經半個月沒碰過她,說沒那門心思那是假的,以前有她在,每晚纏綿至夜深,他第二天也可以精神飽滿應付所有的工作,但現在她不在,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第二天眼底有青色的暗痕,失眠煎熬著他。可是他看著不遠處那女人,眉眼如畫,笑容燦爛,一點都沒有他以為的那麼難過,難過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的確,這五年來,他沒有給過她當媽媽的機會,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自信她會離不開自己,如今事實擴他一個耳光,她真的,過得很好。從最初相識,他就知道她是個很懂得過日子的人,她從不虧待自己,喜歡美食,喜歡搜集喜歡的小玩意,喜歡漂亮的衣服,哪怕是昔通的套裝,她都能穿出細節上的美來,很獨特,很與眾不同。他會看上她,便是因為她對生活的品位,她總能把平淡的生活過得有聲有色,從不乏味?所以一開始他就注意到她,慢慢地,便對她產生了感覺,產生睡她的念頭,而眼下,看著她一顰一笑,笑容可掏的模樣,他有心動的感覺,但他不確定心動的感覺是否就是這樣。他的視線一刻也無法離開她,思緒也是繞著她來轉,生怕她下一刻會消失於眼前,所以手心也在冒汗。就在他片刻走神之際,葉之晴向團著她的小鬼撣手說再見,然後一轉身跟著小公園花牆外的小道往大馬路走,陸屹忙叫司機跟上。她抱著手臂,走得很悠閒,幾縷長髮被風揚起,裙擺也輕輕地搖曳著,美得像幅流動的畫般?陽光透過頭頂上樹葉縫隙落在她身上,樹影斑駁,她就像一個小精靈,隨時都會消失掉。就在這時,她臉上突然綻放笑容,然後他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前頭,在對她揮手。瞬間,陸屹眼底像結了一層冰,他一再地捏緊拳頭,原來是約會了野男人!「掉頭,回公司!」他對司機喊道,生怕忍不住下車的衝動去把那女人給掐死。司機聽從吩咐,掉轉車頭,後視鏡裡,陸屹看葉之晴隱約似是換上那男人手臂,他眼眶泛紅,眼神變得狠戾。「停車!」一聲大吼,陸屹已經推開車門。車子一個急剎停下,陸屹早已下了車,不見蹤影。涼風徐徐,樹影斑駁,路旁開著的不知名小花飄來淡淡番氣。葉之晴與三哥的好友邸士傑並肩走著,兩人有說有笑,顯得有些親密。但葉之晴其實是來找他介紹工作的。辭職了半個月,她每天都過得舒心,但到底是太閒了,她一個忙慣了的人真的有點不習慣,所以聽三哥說邱士傑的公司缺人,她就過來看看。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