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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栖迟想这时候按照常理是不是应该劝说些“表哥是不想你担心”这类的话,但是却说不出口。看着沈江蓠质疑不满徐楚良的样子,他竟然觉得挺愉悦的。
第56章 过招(捉虫)
过了两日,徐夫人叫人请了沈江蓠和徐楚良来说话。
花厅的几案上摆了一只匣子,只听徐夫人说:“你们成了亲,便是大人了。楚……”,她看了二人一眼,将“良”字咽下去,改成“阆风”,得了这个功名,光耀门楣,日后得了官儿,更要尽心才是。江蓠是大家出身,主持中馈自然不在话下。这是家里的账本……”徐夫人扫了匣子一眼:“今儿就交给你们夫妻了。”
“姨母以后只管享清福就是了,我和江蓠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徐楚良欢喜无尽。
沈江蓠也说了两句好话,叫颂秋接过匣子,一行人回了主院。
当着徐楚良的面,沈江蓠拿出账本,说道:“趁着你也在,咱们一起理清了罢。”
“难道我还信不过你?既然这个家交给你打理,你安排就是。”徐楚良笑着帮沈江蓠正了正发间的累丝金凤钗。
沈江蓠微微偏了偏身子,躲开徐楚良的手,正色道:“话不是这样说,往后你主外,我主内,但又不是隔了楚河汉界,非得泾渭分明。家中银钱开销,你怎能丝毫不知?你自己瞧了,也才心里有数。”
“好,那我们一起看。”徐楚良仍是笑盈盈的,拿起田庄地契,开始清点。
本来就没多少东西,一时三刻就看完了。
不看还好,一看倒叫他看得心下惴惴,只把眼睛去偷瞧沈江蓠的神色。家里怎可能只有这点田庄土地?公中银子这样少?那这些年都怎么过来的?
前一世沈江蓠在徐家做了好些年的媳妇,所以徐家到底有多少产业,她还是略知一二的。这才拿出来一半嘛!
翻看完了,她并未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只是对着徐楚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往后省俭些日子也能过下去。”
她说这话,一是显示自己与徐楚良一起安贫乐道的决心。既然安贫,她就不可能贴补银子。所以这话的第二层意思就是显示她丝毫没有贴补徐家的打算。
按照徐楚良往日的盘算,家中几千银子的过活还是有的,没想到居然只有这点。说实话,他对沈江蓠还是颇为喜欢的——怎么可能不喜欢?要教养有教养,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就是世人眼中标准的贤妻,也是他梦寐以求的贤妻。
孔雀开屏那不只是动物的本能,还是人的本能。谁不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自己零缺点,各种高大上?他当然也希望在沈江蓠面前展现一二的,可是家中这寒薄的家产让他着实有些抬不起头来——当初还说曾祖官至三品,现在想起来就像个笑话。
“你不用担心。以为夫的才干,他日必将青云直上。我要拱手锦绣讨你欢,我要你成为这京城中人人艳羡的女人。”
沈江蓠在徐楚良的脸上看到从未见过的狂热眼神。
这样看上去,这个男人真的很值得倾心。他有一张好看而温柔的脸,浑身上下是让人舒服的谦和有礼,以及恰到好处的书卷气。他的身量也很高。沈江蓠刚刚到他的肩膀。这样的皮囊下还有一肚子的学识和气度。
若不是前世那样惨痛的背弃和伤害,若不是,亲眼见到他对亲生女儿的残酷,此时的沈江蓠不会如此心如止水,甚至,恶心。
沈江蓠仔细地听自己的心,已经听不到仇恨的回音。也许,恨是源于不能释怀的爱,得不到的痛苦,以及不忍失去的悲戚。沈江蓠不恨,一点也不恨。她只是觉得恶心,似乎眼前是一团散发着恶臭的沼泽。
为了平复这种恶心,她恨不能一把火烧尽眼前的这一团。她要知道这个人将永远不再存在于这个世间,永远不可能再出现于下个街口,才会觉得风清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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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克扣了公中的钱,本来以为沈江蓠会自己拿钱出来。哪知她这么狠,居然好意思带着一家人节衣缩食!
这生活水平比他们往日在徐府时都差了许多。
十天吃一回肉,菜里还几乎看不见油星。远远看着,家里上下众人脸上似乎都泛着绿。沈江蓠因为偶尔回娘家,或者出去看铺子,倒能打打牙祭。
萧栖迟每日要去衙门,应酬又多,几乎不在家吃饭。那日回来的早些,进去给徐夫人请安,乍一看徐夫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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