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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见陶谨没有说话,梁夫人才小心翼翼到:“他说望朋友去了,说是宣威将军家的公子。”
陶谨一拂袖子:“什么朋友!都是狐朋狗友!等他回来,再不许出门!”这些日子是他仕途上的关键时刻,不仅自己不能出差错,家里任何人都出不得差错。
“是,等他回来,我一定说他。老爷,要不要先用饭?”
陶谨这才点点头。
谁知,饭尚未摆上来,却先来了客。
而且是京兆尹大人亲自来访。
陶谨暗自思忖到,与京兆尹不属同一个圈子,向来交往甚少。若是有公事,也当明日去衙门见面再说。这个时候,亲自来访,为的是何事?
他一面命人快请,一面吩咐在偏厅另备一桌酒席以待。
京兆尹跟着下人走进来时,桌上酒席已经齐备。但他的神气却有些古怪,瞟了酒席一眼,说到:“这酒只怕是喝不下的了。”
“下官斗胆,请陶大人亲随下官走一趟。”
陶谨板正的脸罩上了霜色。宦海沉浮这些年,他也不是被唬过来的,于是放下筷子,正色道:“无论何事,请大人明明白白说清楚。这说一截藏一半的是何道理?”
京兆尹却冷笑一声:“大人去了自然明白,如今连下官也不好说,也不明白这道理该如何讲。”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点,还是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108章 关心则乱(捉虫)
修竹院;景升坊,从左手边第二条小巷进去;一直走到底,再右拐往里走;左侧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院。两扇木门,门边挂着一副对联,字迹清雅飘逸;似是出自名家之手。
陶谨黑着一张脸;与京兆尹魏大人并肩而行。巷弄太窄,恰恰也只容得下二三人并排。越来越盛的不满与强压的怒火此刻如重锤落在心头。
饶是他;向来洁身自好,亦知晓这一带是有名的烟花之地。
京中风头最盛,一笑值千金的名妓皆汇集此处。
他不知晓的是;修竹院里,住的是青楼魁首——宇文墨。这宇文墨今年不过十九,却是名动京城的人物。她的闺房不是撒银子就能进得去的。
她出道三年,入幕之宾不过几位,其中一位还是天下皆知的大名士。有了他,宇文墨一下从二三线直接窜进了超一线。
这修竹院里也着实风雅。三不五时便有京中的风流才子来此集会,吟诗作画,焚香挥毫。院里墨宝,每一副,皆有来历。
今日,修竹院的大门却被几个军士牢牢看守住了。
魏大人做出请的姿势。
陶谨迈步往里。
院子里种满了紫竹,修长笔直。竹林下一片小小池塘。塘中有灰白岩石累就的景观。倒是个清雅静心的所在。
陶谨越发不清楚魏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皱着眉往屋内走去。只是这院中人家去了何处?一丝人声也无。
魏大人在前头领路,七拐八拐,竟将陶谨直接带进了宇文墨的闺房。
陈设精致雅丽自不必细说,芳香馥郁也难以描画。可是青铜香炉翻倒在地,壁上书画悉遭划破。桌凳、碎瓷撒了一地。残存的香气里杂着血腥味道。
轻纱床帐早已被扯破。银红帐幔下露出一个女子圆睁的怒目,凝固了死前那一刻的恐惧和愤懑。更触目惊心的是她雪白*上的累累伤痕。
皮肉翻飞,鲜血凝固。
陶谨连忙扭过头,不忍直视。他主掌大理寺,怎会没见过尸体?只是这具尸体死得太过残忍。那女尸的下*体处被插*进了一根木棒。木棒上还满是烧焦的痕迹。
陶谨尚未开言,魏大人先问:“陶大人可知道凶手是谁?”
陶谨的眼皮狠狠一跳。
“闹事之初,院里就派了人去捕房报案。待赶到时,凶手正伏在那宇文姑娘身上,一手执着烧着的木棒,狠狠捅了进去……”
魏大人说着,推开一侧的房门。
陶谨偏头一看。
陶启义抱着头缩在墙角,听见门响,抬起头来。脸上,身上,血迹斑斑。
陶谨浑身血液皆凉。
魏大人的声音像从半空中落下:“这院里的老鸨、护院的、做菜的,甚至就连那姑娘的相好的,不是重伤,便是已死。如今都在后面屋子,一具具列在那里。跟着令郎的十来个下人,帮凶也在后面看管着。”
“陶大人,人证物证俱全。此事,非同小可。”
陶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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