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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才来到大都,哪里学过杂剧?只是自小喜欢在镇上的茶楼中偷听一些唱曲儿,觉得曲中说唱的英雄人物个个威武,所以爱听。昨日在戏楼中听了杂剧,更是叹为观止。近日又得拜见关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哪!噢,还请关先生直呼我名。”
关先生说道:“仲灵,你第一次听杂剧便能听出味儿来,也算是有缘人呢!不知你昨日听的是哪几出啊?”
吕浑说道:“一出《单刀会》,一处《借东风》,皆好听之至。我在不觉中,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关先生诧异道:“那些角儿可都是下过十几二十年的苦功夫的,仲灵才听一堂就会唱?倒不如就在此处唱上一段如何?”
吕浑也不他关公面前舞大刀,站起身、单臂一拉架势,唱起《单刀会》来。关先生边听边点头,不觉有些技痒,合着吕浑的声调也唱了起来。二人合唱一小段,关先生边说“好”,边伸手止住吕浑,说道:“能听得出仲灵从未学过这个杂剧的声乐腔调,竟然也能唱到如此,也算是天赋异禀!哈……”
吕浑说道:“还望先生教我几招!”
关先生摇头说道:“哪有这么好学?要学杂剧先要通音律、晓乐理,绝非一日之功。教你几招又有何用?”
吕浑说道:“那就请先生教我音律乐理如何?”
关先生说道:“就算教音律乐理,也要教个十天半月。再等你自行揣摩纯熟,非得花个三年两载不可。”
吕浑说道:“这个无妨!我正要在大都住上十天半月,每日里便来先生处学习。等离开大都后,自行揣摩它个三年两载,再来大都向先生请教就是了。”
关先生见这个吕浑对音律天性通达,爱才之心早起,说道:“仲灵既然如此喜爱,老夫就教你一些。学不学得会,就当玩儿便是了!”见吕浑凝神静气、端正好了坐姿,关先生继续说道:“先说这唱,唱声不可直接从嗓子眼里出来,要感觉它是从腔中发出。人身体内共有五腔,分别为腹腔、胸腔、侯腔、鼻腔、脑腔,这五腔各掌宫、商、角、徵、羽五音变化。腔与腔之间有四道气道相连,又能变化出四道音阶,加上先前五音就成了九宫。气声在五腔四道之间随意游走,又能化九宫为一十二律。定了律之后,每律再用五音来唱,便是调……”
二人一个深入浅出地教,一个全神贯注地学,一堂课不知不觉便过了一个多时辰。关先生问吕浑道:“仲灵可还听得懂?”
吕浑说道:“要不我重唱一段试试?”
关先生说道:“好!不过要记住,声不可直接发,要从腹腔提起气,游走于五腔四道,用气将声音带出。”
吕浑微微一点头,开口重唱起《单刀会》来,只觉得字正腔圆、声能绕耳,比先前不知要高明出多少倍。二人真是教得开心,学得快活!关先生说道:“太好了、仲灵!竟然学的如此神速,一点就会。来,老夫接着往下教你。”
吕浑见日已近午,识趣的说道:“先生教了不少时辰,也累了。仲灵今日还是先行告退,等明日再来请教。”
关先生一想也对,欲速则不达嘛!对吕浑说道:“也好,仲灵先回去勤加揣摩,明日老时辰一定过来。”
吕浑辞别关先生,一路上边揣摩边小声吟唱着回到了来顺客栈。
第二日清晨,吕浑依约又往关先生府宅而去,大盒小包自然准备了不少。小书童更不会阻拦,接过吕浑手中礼物,欢天喜地地把吕浑引入客堂。关先生已在客堂相候,二人分宾主坐下,小书童端来青茶,关先生便开课讲道:“各宫各调按节拍之变化,心境之写照又各有不同意境。如仙侣调讲究新祈绵长,小石调讲究旖旎妩媚,角调讲究呜咽悠扬。又比如正宫讲究惆怅雄壮,南吕宫讲究感叹悲伤,道宫讲究飘逸清幽。可以说学会了音乐简直不用说话,只要唱出一段便能知晓心中所思所想。说话还能口是心非,音乐却俱是心声,一丝假意都躲藏不了!”
吕浑不禁赞叹道:“先生简直把音乐说神了!”
关先生手捋长须说道:“哪里是我把音乐说神了?这音乐本来就是神物。相传夏朝启帝本是大禹神同凡妇所生,也算是半个神人,能随意出入天庭。却不想,启帝从天庭将三部天书偷回了人间,又按天书所写创造出了夏朝宫乐。只是启帝所创音乐淫邪无比,害的启帝自己终日听那靡靡之音,淫乐纵欲,不理国事,直到被商朝所灭。”
吕浑问道:“依先生所言,音乐岂不是及邪之物吗?”
关先生说道:“不然,音乐是没有正邪之分的!启帝心邪,所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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