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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征,伐北齐
宇文邕知晓我的意,亦知晓他曾经犯过的错,在月中的时候,他再次将着东伐齐国的提议道了出来。恰恰八月的时候,高纬又再度去了晋阳,并在邯郸大肆建造起行宫来,引起了不少民怨,征伐总是需要名头的,这一次的名头依旧是高纬昏庸,朝政腐败。名头是有了,而大臣担忧的则是他们自家君主。
我伴在他的身旁,祛除着他对我的一切眷恋。我告诉他,我爱他,无论海角天涯,我的心都在他的身上。所以,我让他带着我的心,去打下江山天下,总有一日,他可以睥睨天下。
他俯身问我怀中抱着的子涵:“子涵,父皇要去打仗,以后你就替父皇照顾妈妈。”
子涵还小,也许因为她是女孩儿,看到好看的人或物,总是会笑盈盈。见到独孤翎如此,见到她的父皇更是如此。甜甜地,她笑着:“父皇……父皇……”
“宇文,记得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为了你,为了子涵,我都会小心。”
我相信他,他一定会小心。
经过一个月的军队集中强练,粮饷准备,宇文邕终在十月初的时候再次下诏讨伐齐国发兵十四万五千。他自为统帅,以越王宇文盛、杞公宇文亮、隋公杨坚为右三军;谯王宇文俭、大将军窦泰、广化公丘崇为左三军;大司徒齐王宇文宪、陈王宇文纯为前军,直指晋州。这一次,他没有再向洛阳下手,而是改变了战略,朝着齐国相对薄弱的晋州出兵。
临行前,我们并未多语,他在我的额前留下了轻轻一吻。我知道吻虽轻,而意却重,爱,并不在于一线之间,而在于我们跨越千年的心中。
他出发了,带着十四万五千人马发兵齐国。每两三日,我都会去了解前方军情,只要有捷报,我都会和子涵说:“父皇很厉害,又下了两个城池。”
她总会讨好般地摇晃着脑袋喊“父皇,父皇。”
高纬非但不是一个明君,且还是一个极其荒唐的人。宇文邕的大军踏入他领土时,他竟还有闲情逸致与冯小怜在天池行猎。以致不过多日,前方就传来齐国守将崔景嵩降服于宇文邕。国有此君,亦能长久?
十月的秋,不仅对于百姓而言是个丰收的季节,对于远在他国的大周军队而言亦是一个屡收城池的季节。
直到十一月的微寒踏来,大军的压境攻城才让着“声色皇帝”高纬脑子清醒了些,他终于率了援军赶到平阳。我担心宇文邕,每天,我都在金日下,银月前,为他祈求上天对他的佑护。
他比我想的要聪明好多,留了一万人在晋州死守,而自己退到了玉璧,等各路兵马八万余人齐结玉璧时再回援晋州。齐军还在攻打晋州,却未料腹背受敌。可笑可叹的是,高纬竟还搂着冯小怜作壁上观,以此为乐。
十二月,长安迎来了第一场雪。皑皑白雪中,我带着子涵步在上面。她很开心,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雪,拼命地,她踩着白白软软的雪,将着小小的足印留在其中。他那里的天是不是也很冷?他是不是也见到了雪?希望他一切都好,也希望他在花儿再放的时候回到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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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宝宝今天外出,所以更晚了。希望亲们见谅。
再入邺城,已变样
十二月,因着冯小怜的一声娇柔之喊“我军大败”,齐军大溃,死者万余,所有军资器械,委弃山积。而宇文邕则带着周军乘胜进入了晋城与守军会合。古有褒姒烽火戏诸侯,今有冯小怜一喊定乾坤。所谓红颜祸水,也就是这般来的。
建德六年的新年,我独自与子涵而过。长安城依旧如着以往新年一般繁华无限,而我却毫不贪恋。远方传来一个令我都觉得瞠目的消息,高纬竟禅位给了年仅8岁的太子高恒,自己做起了太上皇。如此可笑的事,便成了新年里收到的第一则黑色幽默。而宇文邕亦率领大军直逼向了邺城。
邺城,一个曾经熟悉的地方,一个曾经有人等候我心的地方,一个曾经有着美好与梦魇的地方。三年半多了,那里是否依然如故?铜雀台上的那座桥是否依旧晃动?我不知,不了。
周军不过兵临城下数日,齐国就乱作一团,一会儿想立广宁王高孝珩为帝,一会儿太皇太后,太上皇后逃了,一会儿新登基的小皇帝亦逃了,一会儿高纬自己率了轻骑奔逃他处。半月之内,齐国王室逃的逃,走的走,只剩下拼死而守的将士留于城中。宇文邕自是很快地将齐国的都城收于囊中。
好容易安定下来的宇文邕给我写了很长很长的信,信中,他诉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