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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点和错误,却没有经验。多年来,这个问题没有明显地提出来,而目前,国家已经从革命时期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正经历着这样的新变化,在这样的新形势面前,我们的摄影报道工作将如何适应这一形势的需要,已是急需研究和解决的问题。
袁苓得出结论:
在今天,如果还继续坚持报喜不报忧的看法和做法,将大大地脱离人民群众的需要,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相反,我们如果恰当地把祖国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困难和落后情况告诉读者,却会有积极的意义。
袁苓举例说,过去的报道中,也发过一些表现困难的稿件,比如某地群众积极战胜灾荒等等,可是数量太少,而且只是从克服困难方面去表现。袁苓认为,这样的做法也是片面的。
另外,“过去我们对照片质量的要求也有片面性”。过去,常常以形象差为借口,认为照片中的人物形象不好,穿的衣服破烂、背景不好看等等理由而不予发稿。这种做法,在某些具体情况下是适宜的,但作为评审照片的重要尺度,则是不对的。
这样做的结果是:
助长了照片形象脱离生活现实,粉饰了太平。
在我们的报道中,不仅应该有一些照片来表现当前国家建设事业中的困难和落后情况,同时在反映现实的时候,也应该是实事求是。袁苓还认为,这样的原则也大体上适宜于对外报道。
像新华社这样大量发行新闻照片的单位,是否也应该给报刊或某些报刊一些批评照片呢?袁苓认为“这个问题总社应向全体记者做一肯定的回答”。对“批评照片”的内涵,袁苓界定为:
批评照片主要是面对那些具有普遍意义的缺点和错误。至于那些偶然的、个别的事件则不去报道。
他提出“当前可以拍摄这些批评照片”:
官僚主义和特权思想的表现、生产和建设事业方面的铺张浪费、损人利己的本位主义行为、农业生产上因主观主义强制地推行新技术而造成的损失、某些学校因忽视政治思想教育而出现的歪风、各种违法行为、违犯公共利益和不道德的行为等。
有关“批评照片”报道方面,袁苓提出最棘手的群众闹事应如何报道。他认为,通常群众闹事是由于领导者的官僚主义造成的,这类事件如能适当报道,对领导者是个教育,对群众也有益。但在采访过程中“需要采取更慎重的态度”。
目前不宜提倡摄影记者赶赴闹事地点去拍摄闹事当时的场面,否则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袁苓提出的这一“原则性的新问题”,像在风疾浪高之时被投进大海的一块石子,并没有在新闻摄影界激起太多回声,此后几年更鲜有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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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出现的讨厌声(1)
在1957年的7月间,持续几年的有关“组织加工”与“摆布”问题讨论是如何告一段落的呢?
争论的双方都保留自己的观点,谁也说服不了谁,从技术层面的争论,一直延伸到对“新闻摄影的特点”、“新闻摄影是不是艺术”等等根本性问题的追问。其间观点含混、相互纠缠,前后矛盾之处也颇多。参与者有新闻摄影报道的组织者、领导者,更有地方一线普通摄影记者,间或还有文字记者。万端气象,热闹得很!
显然,来自掌握新闻摄影话语权人的“理论高压”(柯善文语)并没有压垮诸多一线“干活”(摄影记者们的行话)的人,反对“组织加工”与“摆布”之声也没有在内心深处被绝大多数记者真正认同。编辑部与一线记者之间隔着很多层,少数人热热闹闹地讨论,与大多数人的冷眼旁观,形成鲜明对比。
听任这一状况继续存在下去,显然会引发诸多矛盾,对日常工作不利。作为新华社摄影部的领导,在何时、以何种方式结束“旧问题”的无谓争论,而开始“新问题”的探讨呢?这是需要动脑筋的事情。显然,摄影部的领导不愿以整个部门的名义,在这件事情上明确表示赞同谁,反对谁,赞同哪些,反对哪些。纵然总社的领导可以表态,讲一些大原则,但作为业务部门摄影部的领导,对这样一个涉及整个行业普遍存在的业务争论做最后评判,下出结论,显然是不明智的。得罪了那些“理论家”,会引来更多的争议,而得罪了一线“干活”的摄影记者们,那谁替你完成那些一次次呈送上去的摄影报道计划呢?
一位叫铁汉的讨论参与者适时出现了,时间是1957年7月15日。铁汉是新华社辽宁分社摄影部一员,他没有重复那些反复表白的观点,也没有站在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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