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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把房本复印件带来了,不信你看。”杨俊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摊看让买主看。
徐志远看不出毛病,只是端着架子微微点头。郝晨也接过来看看又转给王丽娜看。三个男生讨价还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产生回音。骨感的美人儿将一条腿别在另一条腿后面,身形婀娜。她边端详着那张复印件抿嘴笑着。突然,她的回音盖过了那三个人。“哎呀!你这房子有问题。”
“怎么了?不会是违章建筑吧?”郝晨说。
徐志远凑过来,凝眉瞪眼瞅着那张纸没看出什么纰漏。
杨俊心里有鬼,脸上装作淡然无事问道:“有嘛问题,面积
“我说杨先生,你这房是去年底刚买的吧?现在又卖,得交税呀。”王丽娜说。
“交什么税?”徐志远抬起头问道。
“国家为了控制倒买倒卖,出台了一个营业税。就是说你买了套房子不到两年,你又想卖出去,必须交纳房屋价值百分之五点五的税。现在从两年又延长到五年了。”
“啊,还有这事儿。税谁交呢?”徐志远问。
“卖主交,但是都转嫁给买主交。你们得商量。”王丽娜越说声音越小,映出些许无奈。
“嚯,嚯。房市你也研究,别耽误了MBA考试。不就一万块钱么,对于徐大房虫来说无所谓。”杨俊说。
郝晨大为不解问道:“这房子不是你的吗?怎么去年底还过户呢?”
杨俊有些恼愧,他说:“房子是我的不假,但房本是我爸的名字。去年底老头病重,我跟我妈软磨硬泡就把房子过给我了。”
“好么,你可一直跟我们吹呀,我有房子,我有房子。去年又吹,我趁俩房子,趁俩房子。敢情你也是‘房祖名’啊。”郝晨奚落。
“那也比‘无颜祖’强呵。某些人连个直门独都买不起。”杨俊说。
“你妈的把价降下来行吗。十七万。”郝晨说。
“不行。我这房不愁卖。我凭嘛降价。我听说前两天二手房交易火爆。”杨俊说。
“那是大伙儿听见信儿了,营业税由两年改五年,房虫子们赶紧抛售。窝手里怎么办。可是正式实施那天,成交量立刻下滑。这招还挺管用。要不说你这房子还真难卖了。”王丽娜说。
“十七万卖了吧。别跩了。”郝晨说。“万一房价爆跌也备不住。”
“那,那这税我可不交呵。说嘛我也不交。而且中介费我也不交。我就拿十七万,别的嘛也不管了。”
“买主也不交行吗?有别的办法么?”徐志远问。
杨俊说:“办法到有,现在冒出个办法叫做‘阴阳协议’。”
“又是协议?一听这词儿我就哆嗦。”徐志远皱起眉头。
“就是买主把钱交了就可以入住。但是房子不过户,房本还是卖主的。等五年以后再办过户。”杨俊似乎早有准备道出端详。
“那不行,产权和房款我都拿着。到时候你小子不承认怎么办?”郝晨说。
“是怎么个格式?公证处给盖章吗?”徐志远问。
“就拿张白纸写。买卖双方自己签字按手印。公证处可不管这事。”王丽娜说。
“哦,私下协议!打起官司来还得以房本为主呀。老徐,这个协议不妥。不能签。你还是交税吧。”郝晨说。
“就是,你还不如交税呢。房本落你手里,想什么时候出手也容易。”王丽娜说。
“那就交吧。这房子我买。”徐志远叹了口气。“今天怎么遇上这么多协议?我都懵了。
惠策出台 修改合同
按照《房屋买卖(置换)合同》的约定,今天是徐志远去中介交首付款的日子。
早晨来到公司他就心神不宁。每过一会儿就拉开办公桌下的大抽屉,掀开书包看一眼里面的存折、银联卡和一些现钞。存折里面有一万七千五百元钱,这是在宁玉翠的监督下存入的。银联卡里是弟弟汇过来的六万元钱。现钞是老娘从积蓄里挤出来的,也有几千块吧。这些钱加在一起交百分之四十的首付、手续费、营业税应该将将够了。
他拉好书包拉链,关上抽屉把视线又转到电脑屏幕上。现在唯一能在大脑里思索的事情就是下午交钱时要带的东西。钱、手章、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各种复印件。再没什么了吧?他根本无心工作,脑子里过筛子似的默念着今晚之所需。
身穿紫红色衬衣的罗伯特章从徐志远的办公桌前走过去。
《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