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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被他撞得砸在窗户上,不承想那窗户是未上栓的,猛的撞了开来。
我倒吸一口气,怔怔望着屋里。
艳景……
床榻上躺着个光溜溜的女人,一个男人剥了衣服伏在她身上,床榻咯吱咯吱摇摇晃晃,女人的娇吟一声赛过一声……
那个满头大汗的男人率先朝我看来,眉头一皱从床上扯了件衣服盖在二人身上朝我吼:“哪来的丑娘们,打搅老子的好事?!”
“我不是故意……”
一句话断住,身子已被人扯远,“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娘子串错门了!”
那屋里愣了一瞬,传来咆哮,“来青楼还带娘子,你有毛病啊!”
……
苏行止逮着我教训,“你还好意思站那儿看,你不怕长针眼?!”
我脸烧的灼人,捉住他袖子往脸上遮,哀求道:“苏行止我们回去吧,我不找柏屿了,回去好不好?”
苏行止拽回袖子,嫌弃地丢给我一张雪帕,斩钉截铁道:“不行,没找着也就算了,可我找到了哪能就此罢休?”
我擦脸的手一顿,柏屿,柏屿会不会跟刚才那个男人一样……
苏行止似乎看穿了我内心,拽我:“放心啦,他跟一个名妓弹琴论诗呢。”
他叽叽咕咕,“我可是很仁慈的,挑在别人云雨的时候去那多不道德啊!没准能吓得人不举,哎,你懂那什么……嗯哼?”
我脸又烧红了,出嫁前宫里可是有司礼专门教授的,我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我闷声踢了他一脚,他不以为恼反而哈哈大笑,“哎呦,我家小阿翎原来也是懂的,啧啧……”
绕过喧嚣的前楼,三拐两拐来到后面的庭院,花草繁密,亭台轩榭,清净许多。
琴声悦耳,仿若流水淙淙。
焚香袅袅,临水那件屋里窗户洞开,一眼就看见柏屿正提壶倒茶。
“过去!”苏行止将我拽了就走。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怕他认出我来,又怕他没认出来。
等他喊我明璋的时候,我知道他到底还是认出来了。也难怪,刚刚一撞本来就松垮的发髻早塌了,脸上的螺粉也擦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认不出来才怪。
苏行止嬉笑着跟他说些什么,他脸色沉了下来,朝我瞥了一眼,“胡闹!”
“她要来见识见识,我只好带她过来了,只是你柏大公子在世人眼里可是品行端方的人,怎么也会过来?”苏行止似讽似讥。
“多年故友,前来探望。”柏屿神色平淡。
我忍不住去打量那个自我们进来就束手静立的女子,容貌说不上绝丽,气质卓群,不似前面那些女子一身风尘味。
苏行止也转过眼打量,“挺漂亮的,不料柏公子还有一位红颜知己。”
柏屿脸色一变,朝我掠了一眼,辩白道:“只是故友而已。”
他吩咐,“亭月,带这位夫人去梳洗一下。”
那亭月屈膝恭道:“是。”
我头发披散脸上脏兮兮的,的确不是个事,就随亭月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还听见苏行止套柏屿的话:“真不是金屋藏娇?”
“真不是……”
亭月带我去了寝室,命婢女兑了温水给我清洗,她柔声道:“看夫人年纪,应当刚刚成亲不久吧?”
我诧异,“你怎么知道?”
她笑了笑,“哪有丈夫愿意带娘子来青楼,也定然只有新婚燕尔的小夫妻,爱顽闹,夫君又宠的没度……”
我嘟了嘟嘴,欲言又止。
我跟苏行止才不是这样,他是带我来捉奸的。想想这位跟柏屿什么亲昵举动都没有,再说那两个字就不由心虚。
我道:“你真的跟柏公子是旧友?”
亭月微微一笑,“十年了。”
十年?我咋舌,十年前我才七岁,柏屿也不过才十五岁,那个时候她就认识柏屿了?可是怎么会……她只是青楼女子,而且她看上去年纪也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二三。
她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家中从前也算大户,只是后来……我沦落青楼后,多亏柏公子接济,他常常过来看望,帮我挡了很多麻烦。”
原来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沦落,我心生不忍,“既然你是柏公子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若有难处你派人跟我说一声,我也会帮你的,或者你告诉我夫君,喏,就外面那个家伙,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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