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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 的鲜血:“你疯了。”柳梦梅忙打来水为关盼盼擦净 了伤口,敷上了药。“这张脸是祸根。”关盼盼丢掉 剪刀。好一会,关盼盼才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柳梦梅愣了一下,然后道:“我天天守在吴府的 门外。然后我看到他们把你扔在乱葬岗。”关盼盼看 着柳梦梅,眼眶微微发热。柳梦梅迟疑了一下,有些 怯懦的开了口:“要不然以后我来照顾你吧!”关盼 盼低下头默不作声,许久才道:“对不起!”柳梦梅 眼中的期盼黯淡了下去避开她的眼睛:“你现在这样 也不方便走动,你就先留在我这里吧。”二人就这样 在乱世中这样生存着,相处时小心翼翼。在戏班里, 人人都可以看到角儿的柳梦梅身边总是有一个脸上有 伤疤的女人。捧着茶壶等着他。有时候戏班里的人玩 笑似地叫她嫂子,她也淡淡的一笑了事。
一日,柳梦梅回来心事重重。关盼盼取下他脖子 上的围巾,递上温热的毛巾。柳梦梅擦过脸后,也不 吃饭只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中。“怎么了?”关盼盼走 到他身边看着他,许久柳梦梅才开口:“忠与义孰轻 孰重?”关盼盼愣了一下,柳梦梅忽然高唱了一声: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 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哈,哈,哈……”关盼盼看着 柳梦梅心中突生恐惧。
日本人入侵中国,为了讨好这群侵略者。柳梦梅 的戏班被抽去演戏。张生死了,柳梦梅自然要顶了张 生的位子。柳梦梅从箱中拿出一些钱放在关盼盼的手 里。“你拿着这些钱去其他地方避一下。我一会去给 你买票。”“不要……”柳梦梅笑了:“虽然我是个 戏子,可是也是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我们一 起逃吧!”关盼盼看着柳梦梅,柳梦梅道:“班主对 我有恩,我走了他的性命也难保。”关盼盼一把抓住 柳梦梅的手腕:“这个国家为你做了什么?你为他尽 得哪门子的忠?你充的什么英雄。”柳梦梅覆上关盼 盼的手:“我不能看着班主死去,但是我也不想给日 本人唱戏。”最后柳梦梅说了一句:“你想和我在一 起么?”关盼盼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你心里还有 他对吗?”
关盼盼被柳梦梅送上了去往香港的船,人群中柳 梦梅瘦削的身形被人撞的站立不住。然而身着蓝色布 衣的柳梦梅在其他衣着华丽的人群中格外的显眼,战 乱时期船票紧俏。这张票耗尽了柳梦梅的积蓄。“你 要好好的。”柳梦梅拥住了关盼盼,在她耳边轻轻的 。关盼盼眼中含泪。最后给予她真情的居然是被他人 视为薄情寡义的戏子,“我等着你!”柳梦梅紧紧的 抱了抱关盼盼。在刺耳的汽笛声中,柳梦梅下了船。 青蓝的布衣在此刻成为关盼盼眼中的永恒。
“我们先到香港待一段时间,再去北平。”楚 晟睿对凤羽说。船离香港越来越近。凤羽的心中泛起 一种莫名的焦躁,“晟睿,我们还是回去吧!”“不 行。”这次好不容易才磨得父亲同意,说什么也要打 听一些消息。
一个身形佝偻的女人从楚晟睿的面前经过,灰白 的头发打了一个发髻。从垂下的发丝中隐约能看到女 人脸上有几道疤痕。女人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几乎不敢 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活优渥的楚晟睿并没有改变多少 。而备受折磨的关盼盼却如古稀老妇。昔日美丽的褐 色的眼睛也已经浑浊不堪。楚晟睿看都没有看和自己 擦肩而过的女人,带着凤羽离开了。
“其实当时我认出她来了。”凤羽脸上有一丝疲 倦的神色,我不止一次的回头看她,但是她只是呆呆 的站在那里。关盼盼最后的支柱也轰然坍塌,他身边 的女人干净美好,和自己终究是两种人。
柳梦梅拒绝为日本人唱戏,独自一人坐在屋中。 他用手指摩挲着关盼盼留下的一柄梳子,光滑的感触 映着夕阳散发着琥珀色的光让自己想起了见到关盼盼 的第一眼,妖娆的吸着鸦片从此这个女人就刻到了自 己的血肉之中。“你是我身体里分出去的一块血肉, 见到你我的生命终于完整了。”这是他一直没有对关 盼盼说的话,谁说戏子无情?只不过这句话那个女人 再也听不到。明天他不会登台唱戏,恐怕今夜就是自 己的死期。
“哎呀,大王啊!妾身岂肯牵累大王。此番出兵 ,倘有不利,且退往江东,再图后举。愿以大王腰间 宝剑,自刎君前,免得挂念妾身哪!”柳梦梅猛得一 惊,随后张口念到:“这个……妃子你……不可寻此 短见。”
“唉!大王啊!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 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她终究是回来了。关盼盼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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