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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人都是守不住的……”她可能觉得说过了火,赶紧刹住了。
听了她这番高论,刘枚心里一惊,只是张大两眼看着她,像不认识似的。
“据说她还是你们公司的女工委员,对吧?”关敏左手肘支在办公桌上,手指握成拳头支着右脸颊,身体朝刘枚倾近了一些,关切地说,“现在出了这件事,可不大好。”
刘枚有点烦,加重了语气:“关主任,我得到的情况是,她那天晚上被歹徒强奸了,而且有记者在现场……”
关敏冷笑了两声,说:“天下有这么巧的事?那么夜深了,那个记者在那里干啥?是不是他们事先约好的?”
刘枚一时语塞,好一阵才想起一个话题:“那派出所为什么将那个坏人抓了?”
“我的刘总,做生意做得书生气十足了。”关敏站了起来,端起茶杯去接开水,“我找两个人将你拉到派出所,说你在宣传‘法轮功’;找两张传单来,也说是你散发的……人咬人无药医呀!”
“你是说……”
“我现在也说不清。不过,你可以给她做做工作,派出所那边去作个说明,把那案子销了。这样对大家都好。要是今后查出来是作伪证,就麻烦了。”关敏站在刘枚旁边,显得语重心长,“刘总,我们金石是全市的先进企业,特别是你,更是我们女企业家的典范。明年女企业家协会换届,我想让你当协会主席,至少副主席哩。本来,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一个单位出个把事,算不了什么。但这事已闹得满城风雨的了……我觉得,你作为头儿,还是要认真处理好这事。毕竟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精神文明还是头等大事。在这种情况下,她再作女工委员,是否恰当?听说你还在发展她入党,这事,可要慎重……”她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踱到办公桌前,没有坐下,继续说,“刘总呀,处理这些问题嘛,比作生意难多了。我要是你,就将这事抹平算了。”
“我?”刘枚不解地问,“这是当事人的事呀!”
“她是你的职工。你是一级组织的头儿呀,又是全市妇女组织的头儿之一。你掂量掂量吧。”关敏坐了下来,“丁书记也很关心。”
刘枚突然觉得心很累,脑子乱糟糟的。回到家里,一晚上她都没有睡安稳,关敏那些话就在耳边响。小小的一件几乎天天都在发生的强奸案,为什么就引起这么多人关注?人都抓住了,人证物证都在,为什么又有关敏的那种说法?她了解李一凡,不管是在来公司工作以前还是以后,她都没有听到过关于她作风不好的议论。现在到好,人被强奸了,作风不好又随之而来了。上班后,处理完几件必办的事,她就把李一凡叫来了,谁知一看见她那和几天前判若两人的形象,刘枚就心生恻隐,没有遭受沉重打击和如磐似的折磨,一向活泼伶俐的李一凡不会像这个样子。最大的痛苦是无声的饮泣啊!
看见她哭成这样,刘枚心中那架天平下意识地朝她倾斜。她关上书柜,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不哭了。一凡,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吗?”说完,她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李一凡泪眼迷离,望着刘枚轻轻“嗯”了一声。
“那个坏人你认识吗?”
她点了点头:“变成灰都认识。”
“我是说过去。”
她摇了摇头。
“那个记者呢?”
“也不认识。”李一凡似乎明白了什么,张大眼睛看了刘枚一眼,瞬间,长长的眼睫毛一眨,那眼光又回到桌上,“那坏人打昏了我,撕烂我的裙子和内裤,正在施暴。那个记者骑摩托车从附近经过。我听见摩托车的声音就大喊救命,他就赶来了……”
“你真的不认识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刘总,你这是……?”
“我只是问问。”
两行眼泪像决堤的潮水般从李一凡眼眶里滚出来,她哽咽着:“刘总,我用人格起誓……”
“对不起!我相信。”刘枚又递过去纸巾,随意问道,“知道那个坏人的情况吗?”
“知道。”
“是盲流?”她见李一凡在摇头,立即转换,“是打工仔?”对方还是摇头,刘枚又转换,“是越狱犯?”
李一凡显出疑惑之色,两道眼光直直地照在刘枚脸上:“刘总,你是真的不知道?”
这下轮到刘枚摇头了。
“他是江红的弟弟。”
刘枚张大了眼:“什么?”
李一凡又重复了一遍。刘枚像被谁